拾 早梅香(上)[第2页/共2页]

我心下固然这么想着,但还是非常难堪的从一株柳树后走了出来。

小丫环――啊!不对,是“侍梅”――话一出口,我就差点笑了出来,说到底还是个狐假虎威的丫环啊!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子,我想我会用“狗仗人势”来描述她!

二楼的娼女姿色上毫不比三楼的艺妓要差,但气质上必定是远远不如的,是以高狗子鉴定那涿郡太守公孙备届时必然会上三楼寻欢,因此如果我们能被朱夫人分派在三楼打杂那就再好不过了!

翠红坊是全部淮阳国、乃至是全部豫州刺史部都闻名的青楼,当然,这与柬缙侯冯彰的“进献”大有干系。这里的娼、妓从样貌上来看都是绝代才子。

但我一冲动声音就高了些,因而――

“都被我逮住了还敢扯谎!”这丫环较着贫乏教养,连我一个不识字的都晓得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是不规矩的呢!

我倒是饿了。

“快推,快推啊!”

“是!精确的说是跑堂!”

“蜜斯,我真的推不动了……”

她们在干甚么?我心下猎奇,循着声音走了畴昔,只见两个面带浅笑的二八韶华的女子正在玩秋千!一个玉肌墨发、花鬓桃颜的窈窕女子正坐在秋千上,享用着这玩具的兴趣;她的身前是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一张古琴;身后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身着丫环服饰的少女,长得也非常清秀,只是此时却在推着秋千。

后厨还在花圃以后。我穿过花圃、路经小亭,就期近将达到杂役事情的地区时,我的耳畔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从声音上来判定,那应当是和小英一样春秋的妙龄女子的声音!

翠红坊的一楼满是浅显席位和雅间,是专供主顾喝花酒的园地;二楼皆是客房,每间屋子里都有卖身的娼女;三楼既有雅座,又有客房,在这里献唱、跳舞的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伶人艺妓:“娼”和“妓”的不同就在这里。当然,如果主顾能一掷令媛博得伶人的欢心或是风采翩翩吸引伶人的兴趣,那在伶人应许的前提下,一晌欢娱也何尝不成――这也是三楼客房的用处。

“你敢吼我!你做错了事还敢吼我!你想被辞退了吗?!”小丫环看来是真的动气了,连神采都涨红了。

侍梅也是小我精,她瞪了瞪我,看出来我不在乎,便后退两步走到那被她称作“蜜斯”的少女――应当是叫做“早梅”吧――的身边,冲我说道:“你少瞧不起人!你再不报歉我就跟朱夫人说你骚扰我家蜜斯,到时候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在窥视吗?我只不过是路过嘛!

“我没有!我只是路过,要去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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