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队的最中心,层层披甲的两黄旗禁旅八旗兵簇拥着一人,此人便是鳌拜。
惊呼声很快在清军大队中响起,满兵也好,蒙兵也好,个个都是惶恐失措。前面的倒是不怕,如何也有前面的人顶,他们只要束缚战马,制止和其别人撞到一起便是。前面的但是吓坏了,马鞭“叭叭”的抽,可路就这么宽,前面又尽是人,压根跑不起来,那里容他们窜到前面去。
一方追,一方跑。
鳌拜看了眼主子的大娘舅,心下对这位亲王非常抱怨。三湾之战时,吴克善就不肯卖力,第一个率部北逃,导致大溃。今儿,一样是这位亲王,在他鳌拜还没动之前就将王旗北移,这会,却来喝问他为何不走,这让鳌拜非常气愤,但是他却不敢将肝火宣泄出来。主子的娘舅,也是主子,更休说这位的姐姐就是当今太后,鳌拜获咎不起。
看到身后有承平军马队追来,北奔的清军将马鞭抽得更加清脆,疼痛让他们胯下的战马不由将蹄子迈得更大。
几千曾经不成一世的满蒙马队就这么聚在一起,延绵怕有十数里地。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只看到无数尖顶在阳光下收回剌目光芒。伴随人喊马叫声的是阵阵盔甲磨动的声音。
汉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鳌拜畴前感觉这是汉人不要脸的话,自我安抚失利的话,但现在,他却要拿这话来安抚他本身,以及安抚他的主子。要不然,他真不晓得如何见主子,又如何跟主子开口。
追的人少,跑的人多,可跑的一方倒是如何也不肯停下来。
数百汉满蒙三族构成的承平军马队立时紧随主将身后,向着那队逃奔的清军冲去。现在,这架式完整就是痛打落水狗,身心当然倦怠,但大家却抢先恐后。军官要建功,兵士也要建功,承平军中,想要出人头地,只论军功,非论出身。
回到北京后,大清真正担忧的不是贼秀才,而是吴三桂了,那无耻之徒部下有十多万精锐之师,首要的是,他离京畿太近了。大清打生打死,真是断送在贼秀才手里,也算是个报应,也败得无话可说。可如果大清是断送在吴三桂手里,鳌拜是千万不能接管的。
“南蛮子追上来了!”
马鹞子现在真是越打越趁手,杀人如杀鸡般,乃至都不消他提枪,前面的清兵就自个从顿时跳下,跪在道边乞降了。部下们也是奋发连连,均是光荣自家主将的胆魄和决定。要不是主将执意追击至此,他们那里会有这么大的收成。现在,所谓纵横天下的八旗兵就在他们面前暴露屁股,等着他们来打,这类功德,他们可不会放弃。当真是大家奋勇向前,无一畏缩者。有些士卒乃至将面前产生的和当年他们追着明军跑的一幕比拟较,得出的结论还是现在更痛快些。
“不准乱,不准乱!”
几个满八旗的将佐冒死保持着次序,可却毫无效果,只得拔刀杀人。外蒙兵、内蒙兵,乃至是满州后辈,他们都毫不包涵的砍杀,只为能够让混乱停歇下来。但是这么做的成果倒是让场面更加混乱,有个满州参将直接被一个蒙兵从前面砍翻在地。
皇天不负故意人,马鹞子纵马跃上火线一处矮坡后,欣喜的发明火线有一队清军正在冒死打马北奔,而在他们的火线,另有更多的清兵。明显,清军的大队人马离得不远了。
当厮杀号令之声传至营盘时,鳌拜就已经晓得他非走不成了。他没有命令后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