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曰』误为『日』,当改。

三。宋人有酤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县帜甚高,着然不售,酒酸。怪其故,问其所知,问父老杨倩,倩曰:汝狗猛耶?狗猛则酒何故而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怀钱挈壶瓮而往酤,而狗迓而齕之,此酒以是酸而不售也。夫国亦有狗,有道之士怀其术而欲以明万乘之主,大臣为猛狗迎而齕之,此人主之以是蔽胁,而有道之士以是不消也。故桓公问管伸曰:治国奚患?对曰:最患社鼠矣。公曰:何患社鼠哉#6?对曰:君亦见夫社木者乎?树木而涂之,鼠穿其间,掘穴托此中,熏之则恐焚木,灌之则恐涂阤,此社鼠之以是不得也。古人君之摆布,出则为势重而收利于民,入则比周而蔽恶于君,内间主之情以告外,外内为重,诸臣百吏觉得富,吏不诛则乱法,诛之则君不安,据而有之,此亦国之社鼠也。故交臣执柄而擅禁,明为己者必利,而不为己者必害,此亦猛狗也。夫大臣为猛狗而齕有道之士矣,摆布又为社鼠而间主之情,人主不觉,如此,主焉得无壅,国焉得无亡乎?一曰。宋之酤酒者有庄氏者,其酒常美,或使仆往酤庄氏之酒,其狗齕人,使者不敢往,乃酤他家之酒。问曰:何为不酤庄氏之酒?对曰:本日庄氏之酒酸。故曰:不杀其狗则酒酸。桓公问管仲曰:治国何患?对曰:最苦社鼠。夫社木而涂之,鼠因自托也,熏之则木焚,灌之则涂阤,此以是苦于社鼠也。古人君摆布,出则为势重以收利于民,入则比周谩侮蔽恶以欺于君,不诛则乱法,诛之则人主危,据而有之,此亦社鼠也。故交臣执柄擅禁,明为己者必利,不为己者必害,亦猛狗也。故摆布为社鼠,用事者为猛狗,则术不可矣。

申子曰:独视者谓明,独听者谓聪,能专断者,故可觉得天下主。

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共工又谏曰: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又举兵而诛共工于幽之都。因而天下莫敢言无传天下于舜。仲尼闻之曰:尧之知,舜之贤,非其难者也。夫至乎诛谏者必传之舜,乃其难也。一曰#7不以其所疑败其所察则难也。

#8此处脱『爱』字,据凌瀛初本补。

#4赵本无『曰』字,据删。

#6『散』显系『哉』之误,当改。

甘茂相秦惠王,惠王爱公孙衍,与之间有所言曰:寡人将相子。甘茂之吏道穴闻之4以告甘茂。甘茂入见王,曰:王得贤相,臣敢再拜贺。王曰:寡人托国于子,安更得贤相?对曰:将相犀首。王曰:子安闻之?对曰:犀首告臣。王怒犀首之泄,乃逐之。一曰。犀首,天下之善将也,梁王之臣也。秦王欲得之与治天下,犀首曰:衍其人臣者也,不敢离主之国。居期年,犀首抵罪于梁王,逃而入秦,秦王甚善之。樗里疾,秦之将也,恐犀首之代之将也,凿穴于王之所常切口者,俄而王果与犀首计曰:吾欲攻韩,奚如?犀首曰:秋可矣。王曰:吾欲以国累子,子必勿泄也。犀首反走再拜曰:受命。因而樗里疾也道穴听之矣,郎中皆曰:兵秋起,攻韩,犀首为将。因而日也,郎中尽知之。因而日也,境内尽知之。王召樗里疾曰:是何匈匈也?何道出?樗里疾曰#5:似犀首也。王曰:吾无与犀首言也,其犀首何哉?樗里疾曰:犀首也羁旅,新抵罪,其心孤,是言自嫁于众。王曰:然。令人召犀首,已逃入诸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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