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叮咛傅氏,“冉儿不宜吃油大的,拿一个,不,二个鸡蛋,蒸碗蛋羹给她。看那小脸,不幸见的,连个赤色都没有。”

田郎中拱了拱手,“无妨。老哥过年好哇!都是自家人不消客气了,咱还是先看看病人吧。”又看向田氏笑道:“老姐姐过年好哇,身材可还结实。”田郎中和田氏一个姓,以老姐姐相称,是以示尊敬。

家里日子穷,除夕早晨该有的鱼、肉虽说都预备下了,但有些菜是不准家里人动的,如酱肘子和扣肉等,是要吃一个年的,要留到初三那日,大女儿李玉芬一家回娘家时待客用的。除夕夜的五花肉炖酸菜,小鸡炖蘑菇粉条倒是能够吃个够。

田氏想了想道:“先用水泡上吧,如果一会田郎中来了,得留人家吃顿饭,这大过年的把人折腾过来,哪能让人家就那么归去。”接着批示道:“那不是另有块五花肉吗,到早晨做红烧肉炖土豆吧,恰好待客,也给孩子们吃点油水,这一年太苛得着孩子,就盼着这一个年呢。”

傅氏内心存着气,也不理睬她,只是去篮子里拿鸡蛋,打散了,加了盐,又滴了滴油放进锅里蒸。

张氏听着这话茬不善,不敢搭言,等田氏进了正房,才看着傅氏酸溜溜的道:“咱娘就是心疼冉儿,按说,也不是没有孙女,我家甜儿、巧儿,哪个不比冉儿听话无能,咋就入不了咱娘的眼?”

张氏见傅氏不似平常一样,主动分出吃的来,气哼哼的嘟呶了一句,“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一点蛋羹,当甚么好玩意呢。”

李小冉吃饱了,精力好些了,倚在傅氏怀里看几个哥哥想尽体例耍宝逗她笑。

田氏和张氏正在厨房里忙着,钱氏在打动手。张氏把明天早晨的剩的炒吵嘴菜,炒羊肉萝卜丝和五花肉炖酸菜一股脑的倒进锅里加热,这叫大杂烩。这吃法在庄户人家是常事,每样菜未几,掺合在一起一热,又好吃又不华侈,菜汤油水又足,用来沾了干粮吃,非常诱人。

“田大夫,真是费事你了,这大过年的还把你折腾过来。”李诚恳搓动手把人让进屋,“快点进屋和缓一下。老二媳妇,快烧点热水来。”

钱氏听了这话内心暗自不屑,这个大嫂真是个不满足的,看这家里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紧着垂教员,就这么个鸡蛋还要争。只是她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当然不会说这话获咎秀才娘子,只是内心为老二家不值。

李诚恳和田氏忙迎了出来,村庄里没有大夫,有个病痛啥的都去二道岗子请田郎中。镇上倒是有个大夫,姓谷,只是这大夫却只坐诊不下乡,出诊也是只去大户人家。

傅氏出去了,很有眼力见的拿了装干粮的笸箩,去仓房拿了豆包、馒甲等,等田氏炒完菜添上汤,上面放上锅帘,把干粮摆上,盖个锅盖。田氏这才抽暇问,“冉儿睡了?”

傅氏不搭言,钱氏刚进门的新媳妇更不会主动搭话,一时候屋里的氛围有些僵。

她说完端着蛋羹回了房,只留下张氏气的在前面直顿脚。

田氏正筹办用除夕早晨的扣肉炖酸菜,这扣肉原是筹算大女儿返来时再做着吃的,但刚才李小冉的话让田氏听了心伤,感觉对不住二儿子一家,是以晌午拿出来做了,筹办让孩子们饱饱的吃顿肉。

如果之前,她说出这话,傅氏必定会把吃的匀出一半来,可明天傅氏气的狠了,咬咬牙就当没闻声。

等李小冉睡熟了,傅氏又把被子给她掖好,叮咛几个儿子看好mm,不要吵了她,这才悄悄的下地出去帮手筹办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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