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游说[第1页/共3页]

徐佑给他带来的,不但仅是临川王和朱智的手札,另有背水一战的勇气!

安休若没有来得及细看圣旨的内容,跪地痛哭不起,哀鸣声声,闻者悲伤,帝王家虽亲情淡薄,可到了生离死别时,不免也会有几分至心透露。

颜婉看过圣旨,晓得木已成舟,再劝不免让安休若觉得他有异心。身为幕僚,仆人没有下决计时,能够畅所欲言,一旦下定决计,就要果断推行,并拾遗补缺,将事办的尽善尽美。

尤媛也是泪流不止,安玉仪相对好一点,抱着她的身子冷静不语。徐佑上前扶起安休若,道:“殿下节哀,现在不是抽泣的时候,等攻入金陵,再尽孝道不迟!”

安休若腾的站了起来,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了圣旨,自幼就暗自临摹的帝王书法映入视线,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可血溅魂飞之意,决死黯然之情,全都溢于言表。

安玉仪攸忽色变。

跟着安休若来到前堂,过了一柱香的时候,颜婉和檀孝祖前后达到,瞥见徐佑也在,颜婉神采阴沉,却没开口多话,他是聪明人,晓得这会说甚么都晚了,不如静观其变。

安休若却没有回他的话,面向徐佑,语带尊敬的问道:“微之,这血诏是你带来的,你感觉该如何措置?”

“圣旨确切是真,可圣旨里说要殿下率兵迎义阳王为帝……”颜婉目视安休若,反复道:“义阳王?”

“社稷时难,则戚藩定其倾;郊庙或替,则宗哲纂其祀。殿下允文允武,远胜义阳王,值此动乱之际,决不成置兄弟之情于家国大义之上。”

安休若听得心潮彭湃,他当然不成能束手就擒,之以是举棋不定,就是不晓得比如临川王这些兄弟,比如顾陆朱张这些门阀,到底是支撑金陵,还是支撑荆州,如果没有他们的归顺和效力,论军事,一定抵得过中军,论正治,帝位就是局势,再失了人和,他是知兵的,那样举义,只是送命。

安休若的眼神不经意的掠过安玉仪白净如雪的脖颈,坐到尤媛中间的椅子上,问道:“你是何人?”

安玉仪娇笑着拉着他的宽袖,低声道:“王兄莫怪,要不是事情告急,我也不会冒着冲撞娘娘的罪恶带外人进宅。这小我我感觉你该见一见,或答应以破解目前的僵局。”

这的确不成理喻,义阳王的封地在郢州,和荆州比邻,可郢州的兵力完整不能和荆州相提并论,若安休若领兵,到时候不是他想不想让帝位给义阳王的题目,而是部下那么多的将领冒死打下来的江山,会甘心给义阳王占去吗?

尤媛的眸子里透着说不清的垂怜,唇角不由自主的暴露笑意,道:“我没大碍,诓你过来,是想让你见一小我!”

“前日到达江陵,原是奉临川王的手书来此,却被颜参军拒之门外。无法之下,只好厚颜恳请公主和娘娘,这才得以见到殿下。”

“好!”

全军未动,言论争先行,这是明智之举。徐佑见铺垫的差未几了,直接拿出来杀手锏,安子道的血诏!

安子道对安休若不喜,废黜太子,欲立建平王为君,谁知太子逼宫,临危之时,仍旧不肯意传位给安休若,只是让他率荆州军讨逆,然后迎义阳王入京称帝。

“也好,也好!”尤媛忙道:“来人,让观儿过来,就说我身子不适!”

没等多久,听到仓猝的脚步声,安休若翻开厚厚的帘子,走到屋内也不看别人,独自走到尤媛跟前,焦心的问道:“母亲如何了?可找大夫瞧过了吗?”

徐佑躬身道:“徐佑见过殿下!”

徐佑决然道:“殿下西征戎蛮,北拒索虏,坐镇荆州,十不足年。擒阖闾之将,斩轻锐之卒,威加海内,名慑四方,远无不平,迩无不肃。先帝晏驾,当登大宝者,非殿下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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