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拖延日久[第1页/共3页]

血战!血战!血战!

“啊?这……”

冬至接过话道:“这几日吴郡那些门阀士族志愿筹措大量的钱米绢帛,主动送往太守府,筹办犒劳正在钱塘血战的将士们,小郎但是想参与此中?”

徐佑会心,不再说这个话题,前有朱智决堤以自污,后有萧玉树杀将为自保,由此可知这些在外领军的大将已经到了大家自危的境地。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安子道幼年时称得上贤明神武,可到了暮年,却有些刚愎雄猜,疑太子,疑重臣,疑良将,或许独一能让他毫无保存信赖的,只要司隶校尉萧勋奇一人!

徐佑明白他的意义,并不接这个话,冬至却起哄问道:“婢子痴顽,请郎君明示!”

徐佑目光通俗,和何濡对视一眼,眼中别成心味,道:“钱塘也是你我的家,早一日安定,我们也好早一日归去。财帛身外物,没有了能够再赚,不必斤斤计算!”

徐佑没好气的道:“起甚么兵,谨慎被卧虎司的黄耳犬听到,抓你去黄沙狱刻苦!”

“这是可贵的好动静!”何濡听了徐佑的转述,镇静的拍了下大腿,道:“安子道既然有这个意义,等扬州事了,能够想体例让七郎先规复士籍!”

“天上的仙女太悠远了,给不了我们好处。安玉秀则分歧,此次沦陷敌营,受尽摧辱,夫家又满门遭祸,安子道必然心生怜悯,大加心疼,就算称不上言听计从,也会不吝犒赏,以弥补歉疚之意。七郎毕竟跟安玉秀共过磨难,对其恩典不小,说不定安子道爱屋及乌,一欢畅重新让七郎回归士籍……”

徐佑的脑海又闪现出安玉秀清丽的容颜,不过顷刻时候,就又抛之脑后。有些事,有些人,想得太多,徒惹烦恼罢了,还不如顺其天然,且行且看吧!

徐佑可没健忘,那天在钱塘船埠偶遇,原秘闻谈甚欢,可一听他是徐氏七郎,顾卓立即变了神采,唯恐避之不及。

短短二十余日,日夜不休,性命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每日耗损的攻城东西都缔造了有史以来的记录,两边环绕着钱塘四周展开了决死搏杀,从护城河外到城头女墙,从四方翼城到两军阵前,每一分每一寸,无不要用将士的血肉和性命来拼夺争抢,听闻手指往土里一抓,都能从指缝排泄血来。无数被裹挟在钱塘城中的老彼苍生了战役的捐躯品,被差遣着帮手白贼守城,上至老弱,下至妇幼,无一幸免,各种骇人听闻的惨状无不磨练着人道最残暴最暗中的那一面。

冬至履霜不再言语,她们两个向来恪守分寸,徐佑既然明白回绝,自不会再提。可何濡却没她们那么好说话,嘿嘿笑道:“七郎最懂女郎的心机,若即若离,才是挑逗芳心的不二法门。不去见她是对的,显得萧洒高岸,反而能够挑起她的猎奇,继而对七郎念念不忘……”

“说闲事吧,此次从钱塘统共带出来多少钱?”

徐佑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啊,别听其翼胡说,安玉秀多么身份,脱了险境,急着跟我们抛清干系还来不及,那里会主动提及这段热诚的旧事?再者当时大师都是为了自保,谈不上恩典不恩典的,攀扯这些,没得让人藐视!”

“够了!”

履霜眼眸微亮,道:“是这个事理!小郎,要不要派人去金陵拜见公主?天然,我们不会主动提甚么要求,单单问候起居罢了,却能让公主不时挂念着钱塘另有位仇人……”

履霜惊奇万分,道:“顾府君向小郎开口募集军资用度吗?”

顾允的叔公也就是侍中顾卓,前次曾来钱塘宣旨,和徐佑有过一面之缘。他算是安子道的近臣,公开将毫不能别传的君臣私话送到吴县,仿佛有向徐佑示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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