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显点说,就是有色 心,而无色 胆!”徐佑口风一转,不在这个话题上持续胶葛,问道:“郭公尚在金陵吗?”
这词听着别致,再遐想徐佑之前的行动,詹文君嘤咛一声,不肯再理睬徐佑了。直到半夜,徐佑才叫人送了炊事出去,亲手喂着詹文君吃了些糕点,沉甜睡去。
徐佑哈哈大笑,聪明人晓得甚么时候该做甚么事,顺手拉起了帷帐,立即让詹文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一时无言,氛围略显得难堪。詹文君凝睇徐佑很久,嫣然笑道:“那日在明玉山的书房里,七郎可不像这会般的守礼君子……”
“咦?”连安玉秀都办不到的事,詹文君仿佛胸有成竹,徐佑道:“甚么样的短长人物能让崔元修昂首?”
谈了旧事,又提及崔元修,安玉秀仍旧带着怒意,道:“我那日回府以后,又拜托多人前去崔府说合。可崔元修的确欺人太过,不管谁的颜面都不顾,最后竟闭门谢客,躲了起来。微之,要不我举荐别的大儒给你,若论学问,并不比崔元修减色多少!”
詹文君摇点头,道:“你不要担忧才是!家舅待我恩重,若我非要奉养在你身侧,他或许感觉不悦,却不会横加阻扰。只是你的身份敏感,又值多事之秋,如果被人决计把你我之事,勾连到江夏王处,必将会让主上和太子多疑。以是,为万全计,我们还是先不要挑明为好……”
“我卖个关子,就不奉告你!”
“七郎!”
詹文君眼波委宛,眉眼如画,道:“我听不太懂……”
一声阿娪,让詹文君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再也没法节制,纵身扑到徐佑怀中,玉臂揽住腰身,感受着这个男人那仿佛永久能够依托的暖和胸膛。
詹文君身为士族女郎,品性高洁,若非对徐佑情根深种,不管如何做不出如许的行动,能走到当下这步已经用尽了统统的勇气和力量。荏弱无骨的娇 躯几近要瘫软在徐佑的怀里,滚烫的俏脸像极了盛开的枫叶,美且艳!
詹文君脾气刚毅,和徐佑碰到过的其他女郎截然分歧,可一旦身心奉上,立即又变了模样,春葱玉指导了点徐佑的胸口,娇憨的道:“晓得现在委曲了我,等将来有了别的姊妹,可不准让别人欺负我!”
冬至冲动的差点打翻茶盘,道:“我还真怕小郎只爱男风,不好 女 色,将来没了子嗣,这么一大帮子人可如何办……”
詹文君缓缓下拜,道:“见过七郎!”
詹文君垂怜的抚摩着徐佑的脸颊,道:“你这里都是亲信,我那边却一定一心。昨夜未归,若不早些归去,恐生出事端,惹人意乱。”
詹文君俄然调皮的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的道:“是吗?”
徐佑谦逊道:“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泰山压顶……”
徐佑没想到詹文君第一句话竟然是调戏,发笑道:“山中无老虎,我这猴子才敢称大王。现在身在帝都,天子脚下,胆气随之消逝无踪了!”
潮如溪流,会聚成海,然后勃发而澎湃!
詹文君却一变态态,没有答复,往前走了两步,间隔徐佑呼吸可闻,双眸如同月光,清澈敞亮,充满了特别的吸引力,道:“若家舅不在金陵呢?”
徐佑躬身回礼,道:“四娘!”
这一夜,纵嘤嘤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
冬至吐吐舌头,道:“是我多嘴!”
公主府不便久留,免得传出去风言风语,告别安玉秀分开,刚回到住处,冬至来报,道:“小郎,房内有位故交等待多时,无妨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