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将军钓矶,青鱼负玺[第1页/共3页]

哪怕是在长江,这也是可贵的大鱼了!

同日接到江州刺史朱智上表,说白龙出余水,朱草生上饶,有青云如盖,覆盖临川王府;第二日,湘州刺史庾瀛上表,说岳麓山顶闻听凤鸣,沩山脚下白虎现踪,祥风从璇玑而下应;另有扬州刺史顾允上表,说金星腾空,并五虹贯穿白日,必有圣主出……当然了,这些吉祥的真假没有人在乎,乃至连刺史们的上表也都是颜婉领着人鼓捣出来的西贝货——真要等各州上报吉祥,时候上来不及,归正这是天大的功德,代你上表是看得起你,没人会感觉被冲犯。

还是例,将尤媛养在台城,择一僻静的宫院虐待着就是了,再不然或在江陵故地,或在金陵城内,由得她自个遴选,再格外犒赏宅院地盘奴婢等恩情,保养天年也行。但安休林既然自夸仁孝,这事就不能这么办,必须得迎入正宫,敬告宗庙和社稷,尊奉称呼,只不过到底尊为皇太妃还是皇太后,这内里辨别大了去,摸不准安休林的真正企图,谁也不敢等闲进言,哪怕安子尚也没这个胆量。

然后横刀于颈,自刎而死!

就算真的要当天子,也不是明天能决定的事,安休林果断推让以后,袁灿站出来打圆场道:“天命不成稽,神器不成黩,新君即位,当筑坛以告六合,我建议设太常寺,卖力大典所需的诸多事件,不如先筹划起来,也给殿下留出点思虑的时候……”

两人一唱一和,把安休林要不要即位,变成了甚么时候即位。真如果筑好了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能回绝得了吗?

郭勉。

统统安排伏贴,翌日凌晨,檀孝祖对外宣布了江夏王的死讯,因为事前和幢主以上的主官都通了气,加上檀孝祖对荆州军的掌控力极强,固然军心浮动,却没有引发太大的震惊。

安子尚立即附和,指着袁灿,道:“六郎,袁悯孙你也认得,他素习朝仪,精通礼法,可为太常令!”

瞬息间,传国玉玺失而复得的动静传遍了新亭,全军奋发,徐佑领衔再次上表:“君子于其所不知,盖缺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科罚不中。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顾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时乘在御,必待天赋之业;神化为皇,乃叶应期之运。臣闻天之去就,固有常分,贤人当之,昭然不疑。殿下受天之命,符瑞告征,打发详悉,反覆备至……今既发圣旨,玺绶未御,刚强谦让,上稽天命,下违民情。臣谨按古之文籍,参以图纬,楚之交运及天道地点,即尊之验,在于本年此月,昭晢清楚,谨条奏如左。唯陛下迁思易虑,以时即位,天下幸甚……”

这是江河中常见的事,并没人思疑,腐败指尖划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了一枚玺印,颜婉和谢希文同时色变,还是颜婉手快,一把抢了畴昔,细心凑看,眸子里逐步暴露惶恐之色:“这……这是传国玉玺……”

“哦?”徐佑奇道:“剖开看看,许是吃了渔民扔的杂物,克化不动,淤积腹内。”

文人的风骨如果为权势折弯,这风骨便一钱不值!

“那我就倚老卖老,称你一声七郎。”安子尚诚心的道:“七郎但是有甚么疑虑?尽管提出来,大师议一议,总会找到处理的体例。”

当晚喝酒作乐,彻夜达旦,喝得迷含混糊的颜婉被两个婢女搀扶着进了房,忽见三步外的黑暗中站着一人,醉眼惺忪的斥问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擅闯我……呃,当朝侍中的卧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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