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飞雾流烟江子言[第1页/共3页]

陶绛不为所动,道:“将军也晓得索虏在侧虎视眈眈,岂会坐视凉国落入我们手里?我只怕潼关未克,后路已被魏军的铁蹄淹没,重现永安年的北伐惨败!试问当时,谁才是罪人?”

但徐佑滴水不漏,即使是小人物也不等闲获咎,何况黄愿儿?他拱了拱手,笑道:“劳烦大长秋!”

西殿里人很多,安子尚、朱礼、谢希文、陶绛、狄夏、檀孝祖和张槐、顾怀明等人都在,这是目前新朝的骨干和核心力量。见到徐佑,除安休林以外,全都起家驱逐,安休明笑道:“见过皇后了?”

徐佑的目光从谢希文、陶绛的脸上扫过,朱智给他密信里说的清楚,谢、陶二人墨客见地,必然瞻前顾后,不会支撑现在就征讨西凉,以是要他务必压服安休林同意,不然的话,百年良机,毁于一旦。

“好啊七郎,内心只挂念着姊姊,却没我这个姊夫。说吧,该如何罚你?”

“你……近前来!对,再近些!”

徐佑苦着脸道:“听闻陛下藏有十年期的兰生酒,赐微臣几坛,饮尽以后,受那头痛欲裂之苦,算作奖惩。”

徐佑见惯美女人,可看到江子言,内心也悄悄称奇,不由想起当初王晏如何描述他这个心头挚爱,所谓“面貌素净,纤妍洁白、螓首膏发、天然娥眉”,这十六字道尽了男人所能达到的某种审美程度。

徐佑退开几步,躬身见礼,然后出了皇后居住林光殿,而徐舜华的目光始终落在江子言身上,底子没有重视到弟弟的拜别。

朱礼对战事不算善于,之以是支撑出兵,是因为朱智的要求,可最后一次和魏军交兵惨败的经历覆盖着楚人的心头未曾消逝,闻言喃喃道:“兵来将挡,总不会怕了他?”

谢希文对朱礼道:“粮草充沛,只是处理了第一道困难。第二道困难,魏国若大肆出兵,辅国将军可有对策?”

两人比武不下,谢希文转头问顾怀明,道:“兵戈,打的是赋税,对西凉用兵,顾尚书掌管户部,粮草可充沛吗?”

黄愿儿从没遇过有二品重臣对宦者这般客气的,受宠若惊,腰弯的打个半数,道:“将军折煞小人了,这边请!”

这不是猜忌他,而是老成谋国的神通,换句话说,也是为了保全徐佑。向来没有人天生反骨,唯有不受停止的权势才最轻易乱了君臣纲常,到了某个位置,野心天然会收缩,这无关于品德,而是欲望的本能。

有些人,从见到的第一眼,就如同执子之手,幸运的度过了万年的光阴!

“谢过阿姊!”

顾怀明白实有才调,当户部尚书才几天,就把国度的根柢摸得一清二楚,道:“别的不敢说,若把战局节制在一年以内,动用兵马车船不超越十万之数,臣以人头包管,可保粮草无虞。”

“我还在等北边的战报……”

众议纷繁,始终谈不当,安休林听的头都大了,对徐佑道:“七郎,你如何不发一言?不管内心如何想的,都尽管道来,廷议恰是要各陈己见,兼听则明嘛!”

朱礼冷冷道:“姚晋好歹是一国之主,岂肯受这等的摧辱?若一怒而去,投奔了北魏,你猜魏主元瑜会不会趁机出兵兼并了西凉?到时候陶仆射就是江东父老的罪人!”

此人是安休林在临川王府时的管事宦者,名为黄愿儿,年不过三十,最是知心可靠,现为统领宫中诸宦的大长秋。不过南朝和北朝分歧,北朝的宦者多封侯拜相,领军交战,执掌要职,是正治生态里不成缺失的首要一极,南朝的宦者却只是皇室的家奴,常日里服侍平常起居,不能介入秘密,很多东汉以出处宦者担负的初级内廷官职也都和外廷归并,权势和职位降落到了最低谷,比如面前的黄愿儿,看似在内廷位高,也受宠任,可如果获咎了徐佑,对天子说一句刁难外臣,骄横无状,欲效仿东汉权阉介入政事,顿时就会被正法。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