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低朱安然的时候,罗文龙又如何会缺席呢,接着罗梓瑜的发问,将朱安然架在了世人对峙面上。
“哈哈哈,那就是状元郎害臊、不美意义了......我等又不是外人,状元郎你且放开手脚,纵情发挥就是,年青人嘛,火气盛,节制不住很普通。再说了,以状元郎之才,酒后作诗一首,说不定还是一段风骚嘉话呢。”欧阳子士身边的官员,伸长了脖子看向朱安然,哈哈笑着大声说道。
“呵呵,子厚,本日就属你最是缩手缩脚,谨小慎微。”
“这世上哪有甚么坐怀稳定柳下惠,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甚么存天理灭人欲,都是扯淡,朱熹他小妾一屋都不满足,还要纳尼为妾,扒灰儿媳......那些个嘴内里克己复礼、洁身自好的人,公开里哪个不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言行如一,想玩就玩,这才是真男人。”
罗文龙更是放浪形骸,生人不忌,在世人的起哄声中,就差没把那侍女当场正法了。
“哈哈哈,放浪形骸,清闲大家间,唯有文龙兄也。”罗文龙身边的罗梓瑜笑着,半是打趣半是恋慕的说道,方才他固然也高低其手,但是明显没有罗文龙这般占的便宜大。
世风日下,品德沦丧!
还得再喝一杯
然后
严世蕃眯着的独眼,紧盯着朱平啊,眼神锋利,仿佛能看破朱安然的内心一样。
其他诸人有样学样。
朱安然对于玉杯是一万个抵抗的,一来是因为不屑于与他们同流合污,明显在坐的一个个都是衣冠楚楚的朝廷命官,但是所作所为下贱不堪,与禽兽何异?!
对此,朱安然嗟叹不已,不过,朱安然也没工夫嗟叹了,因为玉杯就要轮到本身了。
罗文龙此话一出,世人皆是将目光转向朱安然,特别是方才已经用玉杯喝过酒的官员,眼神更是凌厉。
“这位幼年有为的小大人,您在想甚么呢,如此入迷,可教奴家一阵好等......”朱安然身后的侍女以手遮唇嘤嘤作态,风情万种的嗔道。
朱安然特长挡住。
“酒壮怂人胆......你这得是多怂啊......喝吧,喝吧。”
完整醉了。
朱安然腿上的侍女,娇滴滴的嗔道,一边说着,一边往朱安然怀里蹭。
来宾一名接一名享用玉杯,很快就轮到了罗文龙。
说完,侍女便一撩裙摆,眼瞅着就要往朱安然怀中投去。
朱安然身边的侍女也咯咯娇笑着坐到了朱安然腿上,像是柔若无骨一样,想要往朱安然怀里贴。
这第三杯壮胆酒后,朱安然就一头栽倒在桌子底下去了,嘴内里嘟嘟囔囔、含混不清着甚么“不可不可......”、“喝喝、壮壮......”之类的话。
二来嘛,则是嫌弃,没错就是嫌弃。朱安然自认不是洁癖的人,但对于这所谓的玉杯,还是一万个敬谢不敏的。固然宴席上每人一名玉杯,但是谁晓得这些玉杯在之前的宴席上被多少人享用过呢,虽不至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但必定也不是一次性玉杯。别的就是,朱安然晓得严世蕃发明了香口杯,但晓得他还发明了香唾盂,本身之前初来都城,就见过严嵩利用香唾盂那一幕。谁晓得本日之香口杯,会不会就是昨日之香唾盂呢?!固然晓得严世蕃本身必定不会混用,但谁能包管严世蕃会不会用心拿本身打趣呢。
世人目光皆是等候的看向朱安然。
“咳咳,且容安然先喝一杯,壮壮胆量。”
罗文龙哈哈笑着,憨态可掬的摆了摆手,一副不觉得耻反觉得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