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官员核阅完封条后,点了点头。
是的,赵虬筹办事情做的很好,解释的也很有压服力。为了保存首级,要定时改换石粉;遵循规定,改换石粉时要有三名以上主事在场,并且记实在册,署名用印。
在朱安然的提示下,旁听席上的官员也重视到了这一点,用手捻了下封条,手指上蹭下来一块软软的浆糊。
间隔他们解缆,已经畴昔近2个小时了。
“回禀大人,如果不是赵大人提示,卑职差点忘了此事。此册乃半年来兵部改换石粉记录。卑职奉令前去兵部验取首级,兵部库部主事王大人担忧本日气候酷热,倒霉首级存放,为确保本日验取顺利,王大人令人临时改换了石粉,除卑职等人在场外,兵部主事王大人、刘大人、赵大人均在场,石粉改换后,三位大人顺次署名用印。”
“嗯,没错。”
来由充分,证据到位。公堂上方才响起的质疑声,此时已经销声匿迹了。
刘牧等其别人也都是紧紧的盯着黑漆匣子,想到了他们的父母家人另有乡亲父老,情难自禁,目光中也都泛着泪光。
当封条传到朱安然这里后,朱安然用手摸了摸封条,看了下封条后的浆糊,然后先前一步,举起封条道。
“本日此案,勘验首级乃是必经之步。或许会给诸位大人形成不适,但俗话说的好,棺材棺材,升官发财。诸位大人,还请多多包涵。来人,启封开馆。”
朱安然,你不是要人头吗,那就给你啊,归正兵部多的是,别说五十九个,就是再多一百也拿得出。呵呵,朱安然,我看你还拿甚么跟我斗。弹劾我?呵呵,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从他们揭下封条的行动来看,这封条不像是数月前粘上去的,而是像几个小时前刚粘上去的。封条揭的很完整,浆糊也并未干透,匣子上另有淡淡的潮痕。
“回禀大人,封条已查验无误,恰是兵部庚戌年玄月封印,笔注为百户赵大膺献首五十九项。”刑部官吏揭下封条后,查对了封条上的信息后,向公堂回禀。
这封条不对!
“不知朱大人可另有其他不解之处,本官趁便一起给朱大人解惑。”赵虬侧首瞅了朱安然一眼,嘲笑了一声,看似热忱实则讽刺道。
看来赵虬早就想想到这一点,并且做好应对了,朱安然见状在心内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公堂上一阵轻声嗟叹,有人猎奇,也有人比较忌讳看到首级,众官百态。
此时,赵大膺已经完整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好整以暇的看着朱安然,不屑的撇了撇嘴。
最怕披着轨制的外套耍地痞了。
咦,浆糊真的还未干透?
首级是被保存在两个长约两米宽约半米的黑漆匣子内,黑漆匣子仿佛很重,四个差役抬着都很吃力,行动沉重的抬到了公堂上,黑漆匣子外贴着盖有兵部印鉴的封条。
有恃无恐
旁听席上开端群情了起来。
看着公堂下起了质疑的苗头,刑部左侍郎赵虬站了起来,向世人解释道:“这个题目,就由本官来解释一下吧。诸位大人,此黑漆木匣内存放的乃是鞑靼首级,大师也都晓得,这首级放上几天但是会腐臭的。为了保存首级,我兵部工匠在木匣内盛满了石粉,此种规格木匣可放首级三十具,为了保存首级,要定时改换石粉,以防石粉受潮。按制,每次改换石粉时,必有兵部主事三名以上在场,书吏于当场记录改换景象,主事确认无误后署名用印,确保首级前后分歧。”
张捕头将册子上呈公堂后,先是高了一声罪,然后半跪在地上大声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