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众位官员一见这独眼瘦子,便纷繁拱动手、一脸奉迎的向其问好。
朱安然跟着一名信使去了西苑无逸殿,另有一名信使受命将奏折的附折送到了工部。
下午的时候一封加急的奏折,便从太仓银库发往了无逸壂,附折抄送了工部。
世人闻言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不由笑了起来,这个姓朱的还真是丧芥蒂狂了。
不过,坐在一旁的张管库倒是忽地笑了,他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一杯茶,右手固执茶盖轻刮了一下,杯内上好的龙井茶便如龙飞舞,绕着茶杯转了一圈,继而一股热气在杯内炸开,顿时,沁民气脾的茶香便在茶杯泛动开来。
为了一个破门,就发加急奏折?!丧芥蒂狂了吧你!
张管库接过奏折后,便展开看了起来,半晌后,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继而扯了扯嘴角,将奏折传视于世人。
半个时候前,他听了世人对朱安然发起改换银库库门的阐发后,就想着如果从平分一杯羹。
“严大人来了。”
本来看到了一座金山,本想着分一杯羹,抱上几块金砖回家,成果一眨眼的时候,金山就被人拉走了,不但如此,那人还挖地三尺,连根毛都没留下。以是王库书现在,内心就像是有一座火山要发作了一样,难以自控。
工部的官员在看到这封加急奏折的附折后,也是一阵无语了。
“那是,那是......”
比拟于安稳度过此次稽查,相对于太仓银库的油水而言,这点小小的库门功劳又算甚么啊,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在大明,正四品以上官员才有直接上奏的权力,四品以下的官员只能通过通政司上奏。
“唉,是啊。”
少顷,贾郎中面带着浅笑走了进门,进门后与世人笑着打了一声号召,将一份奏折抄本双手递给了张管库,说道:“张大人,这是朱安然奏折的抄本,我让人默写了一份”。
“贾大人返来了,那姓朱的小子呢?”世人与贾郎中问好,然后迫不及待的问起了下朱安然的动静。
听了张管库的话,其别人也想到了这点。
问功德后,世人便把朱安然的附折双手递交了严世蕃。
“你们呢,多学学臣平(张管库字臣平),站的高一点,目光放长远些。”张管库扫了一眼世人,悄悄合上了手里的《论语》,微微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
以是,朱安然在看完库兵搬运银两后,便直接写了一封奏折上奏到了西苑。
“一个桃子嘛,摘了就摘了,只要我们的瓜园无恙,岂不美哉。”
朱安然作为六品官,本没有资格直接上奏的,但朱安然作为稽查构成员之一,固然并非正、副使,但随稽查差事下来时,嘉靖帝已经授于每一名稽查使不经通政司直接上奏的权力了。
啊?
“不是吧,这姓朱的,如何吃相这么丢脸,这么急赤白脸的上奏?事关我们太仓,竟然也没让我们太仓人附名上奏。”
“多好啊,他聪明,我们也费事。”
你这是公器私用!
但是,千万没想到。
世人对朱安然更加鄙夷了。
这但是稳稳的功劳啊,改换库门后,太仓安然一日,这发起改换库门的人,便有一日的功绩。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呦,这么热烈,这是如何了?”
“呵呵呵,这是功德啊,你想啊,他这是焦急安排后路呢。他晓得稽查不出甚么,干脆独辟门路,揽下一个功劳,摘不到西瓜,桃子也是生果啊。有了这么一个本钱,说句不好听了,即便今后大水滔天,他手里也能有一根拯救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