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北蛮俺答汗寇扰都城,天下震恐,为稳定社稷,扫平胡虏,陛下颁布《赏格》,不吝恩赐封赏,鼓励军民效命。当时北虏寇边甚急,老夫也为建立典范,鼓励军民效命驱除北蛮,一时疏于了检查,才让赵大膺钻了空子。老夫也没想到,赵大膺身为大明官兵,世受皇恩,本当以守家卫国为己任,竟利欲熏心到杀良冒功的境地。幸有子厚,挽救了老夫的错误,不然老夫晚节不保不说,不知另有多少百姓遭了赵大膺的毒手。你说,我是不是应当向你伸谢啊。”

严嵩就像一座巍峨高山,本身不过山脚下一只蝼蚁罢了,若要撼山,自当缓缓图之。

“子厚何罪之有,老夫提名封赏又如何,老夫提名的也不是法外之人。天子犯法尚且与百姓同罪,莫说是老夫提名封赏的一个千户,即便是老夫的亲儿子,只如果犯了法,那就该遭到应有的奖惩。”严嵩挥了挥手,义正言辞的说道。

书法中的浩然正气,一向都是严嵩自夸的一点,他一向都果断的信赖本身是:

“寄父的字,如东来之紫气,气势兴旺,更加让人瞻仰了。”赵文华在一旁观赏严嵩的诗作,赞不断口,对严嵩的书法推许备至。

再次坐下后,严嵩又鼓励了朱安然几句,然后起家就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取了一支羊毫在手,一边蘸墨,一边说道:“子厚新婚燕尔,老夫尚无贺礼,暮年间老夫初入内阁,尝作过一首诗词,临时送与你做新婚贺礼好了。”

严嵩呵呵一笑,打趣道:“老夫是不舍得礼金,才聊以诗词相赠呢。”

朱安然了然于胸,晓得本身必须还要说到点上,搔到严嵩的痒处才可。

“安然如何当得起首辅大人的谢,当初安然得知赵大膺杀良冒功时,义愤难忍,遂上书弹劾赵贼。及至厥后得知赵大膺乃首辅大人提名封赏后,安然心中不由担忧不已,恐见罪于首辅,没想到首辅如此深明大义、至公忘我,是安然小人之心了,还望首辅赎罪。”

朱安然天然又表示出一副被严嵩至公忘我所打动的模样。

“子厚正值血勇幼年,莫要学作阿谀之态。”严嵩笑着扫了朱安然一眼,微微摇了点头。

一个仁义礼智的大师。

这是朱安然第一次见严嵩写字,不得不说严嵩低头专注写字的时候,很具品德魅力,恍若一名大师在面前挥毫泼墨一样,浑身都披发着一股浩然正气,正如他笔下的字一样,慷锵有力、饱含浩然正气,气透纸背。

“寄父放心,文华不敢。”赵文华也起家口称不敢。

说完后,严嵩便提笔落墨,笔走龙蛇,瞬息间一首诗词便跃然纸上:

“嗯,坐下说话,你们两人我是放心的。”严嵩见状,对劲的点了点头,暖和的让两人坐下说话。

“安然自忖书法已登堂入室,本日适逢首辅高文,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是安然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了。”朱安然对严嵩的书法一样推许备至。

一个宠嬖后代的父亲。

看着严嵩笔下的一个个饱含浩然正气的羊毫字,再想想严嵩青史上笔笔血债,朱安然内心一阵唏嘘腹诽。

严嵩的这一篇诗词,朱安然在当代的时候看过,当时的题目有两个版本,一个作《无逸殿直舍和少师相公韵》,一个作《无逸殿直舍和少师夏公韵》,现在看来应当是第一个版本。

“子厚,文华,你们两个记着了。此后不管是谁,只如果违背了我大明律法,就要绳之于法。你们也是,如若胆敢违背法纪,莫怪老夫不讲情面。”

一个忠于老婆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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