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看人不要只看表象,此人不简朴。别的,君子一诺令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言而无信。”朱安然缓缓摇了点头,浅笑道。
油腻瘦子眉开眼笑,赞了一声。
刘大刀听到朱安然说瘦子不简朴,不由撇了撇嘴,除了体重,他一点也看不出来瘦子那里不简朴了,不忍朱安然被瘦子欺诈,再三劝道。
“瘦子你还没睡醒吧?!做梦它能当真吗?!你梦里吃席,关我们何事!你如果再婆婆妈妈,信不信我一拳打晕你,让你去梦里接着吃席去?!”
“你可真是美意义......”刘大刀忍不住讽刺道。
人都出来了,再劝也无用了,刘大刀只好作罢。
“仁兄请,我等门外恭候。”朱安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公子,他不简朴......我看他是体重不简朴。我们也不是言而无信,是瘦子他不仁在先,想要欺诈我们,我们只是不上他的当罢了。”
刘大刀对油腻瘦子没有一点好感,见朱安然对油腻瘦子如此礼遇,一脸的不解,最后还建议朱安然趁瘦子回屋换衣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瘦子不觉得耻、反觉得荣的揪着本身脸上的肥肉,将刘大刀怼了个哑口无言。
这瘦子连衣服都没穿好就仓促出来,这是迫不及待的吃席啊,真是没出息。
“善!”
朱安然再次打量了瘦子一番,嘴角不由扯出一抹浅笑。
只是合租的佃农吗?!
“公子......”刘大刀还要再劝,不过晚了,瘦子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呵呵,上道,上道。既然你诚恳实意的请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赏个脸吧。”
油腻瘦子双手合拢起来,感慨了一句
朱安然对吃别有爱好,在当代时因为《舌尖上的中国》,对神州各地的美食研讨颇多,这醉蟹、茴香豆、蒸三臭、邵三鲜、霉苋菜梗,这些可都是绍兴名吃,特别是瘦子最后说的黄酒,绍兴黄酒但是出了名的。
“与朋友交,言而有信。既然已经与仁兄约好了,鄙人天然不会食言。”
“呵呵,我是心太软,又不是缺心眼。”油腻瘦子鄙夷的对刘大刀翻了一个白眼。
“好说,好说。”油腻瘦子呵呵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且等我换衣。”
“好,好......”
“呵呵,你们还没走啊。不错,不错。还觉得你们趁我换衣跑了呢。”
闻言,朱安然眯着一双眸子,不着陈迹的再次打量了油腻瘦子一番。
“一睡睡到日上三竿!你另有脸说出来闯荡?!瘦子,你丢不丢人啊!每日这个时候,我家公子都起来两个多时候了!”刘大刀早就看瘦子不爽了,现在听了瘦子的一通抱怨后,忍不住对其嗤之以鼻。
瘦子迫不及待的回身去换衣服,因为走的太急,木屐又不太稳妥,还差点摔一个屁股蹲。
油腻瘦子用手一边扣着鼻孔,一边打量朱安然,“打搅了我的好梦,一句抱愧就完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在梦中眼瞅着就要吃席了,醉鸡、醉蟹、醉虾、腐乳,茴香豆、蒸三臭、绍三鲜、酱麻鸭,清蒸鳜鱼、西施豆腐、干菜扣肉、霉苋菜梗,另有那一坛黄酒......”
朱安然站在门外,浅笑着回道。
“呵......”刘大刀见状,忍不住呵呵了一声。
瘦子一边仓促忙忙从屋里往外走,一边系着衣服裤带,光着脚踩着木屐,脸也没洗,发也没梳,还是是方才那副不修面貌的颓废形象。
“是你家公子过于美意,而我又不太会回绝人罢了,鄙人缺点就是心太软,凡是别人有求于我,我老是心软的忍不住承诺,不会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