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方主簿还高低办理我们银子,让我们口风紧实些。”
固然武库归典史执掌,但整备的银钱却要在方主簿的手上走一遭。
却没想到肖重竟然还留着他听用,感激之色更甚:“大人恩情,小人定当以死为报!”
余如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明白这些火铳完整烂到了顶点。
以他多年当差的目光而言,所说的话天然是有佩服力的。
没有人思疑他这话的实在性,毕竟仅仅是武备败坏这一条大罪,起码能关好几年。
听到这句发问,世人的脸上皆是暴露异色。
“不过方主簿倒是不知,小报酬了以防万一,还偷藏保存了几支火铳。”
说罢,那首役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小巧的账册哆颤抖嗦的向肖重递来。
“小的绝对不敢,今后典史大大家小的往东决不敢往西!”
肖重点了点头:“看来你另有些知己。”
“大人,此行凶恶难当,若无火铳压阵,仅凭我们三十号人马,恐怕力有未逮。”
他们都在县衙当过差事,这此中的猫腻一贯便通,只是不敢胡说罢了。
真是甚么掉脑袋的事情都有胆量做啊!
他声望颇高,此言一出世人就算再不平也只能敛声。
“这武库也实在太不像话了,我等兄弟在内里卖力,可都仰赖趁手的家伙什!”
黄锒更是惊怒,眼下人是他找来的,如果不给充足的武备便遣去濂化府那等穷山恶水之地,这可都是一条条性命啊!
见状,那首役赶紧邀功道:“大人放心,这五支火铳乃是小的私存下来。”
肖重冷冷一笑,将账册支出怀里。
首役闻言,顿时绝处逢生般对肖重感激涕零的伸谢。
到了这般紧急关头,这首役也是面色变更几次后不得不开口道。
如果真的将事情抖了出去,不但是他,就算是武库内里的统统人也要立即跟着垮台!
那首役说罢,直接拎着肖重来到一个角落,从房梁上取下了一个沉沉的木箱子。
那首役闻言大喜过望,本来他还觉得肖重就算将他留任武库也会削了首役头衔。
门外,黄锒等人面色忿忿不已。
“并且小人还偷偷记有账册以保万一。”
肖重见状便向黄锒点头表示,黄锒当即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