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大义写得不好,这是章越晓得的,本是排在了第五,但是前面补了一行字明经第一。
郭林道:“多谢诸位宽大了,是非公论都不过一个理字,若诸位感觉郭某窃居此位,郭某情愿让贤。”
半晌后胡学正稍稍放缓神采道:“幸亏其他还能入眼,你的卷子是孙助教亲身批阅的,直接送到州学李学帮手中,县里没来得及录。”
郭林道:“师弟…”
韩国持叹了口气道:“三郎所言极是。”
“不必谢得太早,还是要李学正拿主张才是,别的三篇策问要写好。”胡学正缓缓言道。
进士经生二斋长听闻学正得一起漕使面谕,自是寂然起敬,暴露当真聆听的模样。
章越道:“这总要让门生晓得考得如何吧。”
论(全),易(九)……
郭林道:“又沾师弟的光了。”
章越躬身道:“门生谢过学正种植!”
章越,郭林站到榜单前,倒是一览无遗。左边是进士斋的,右边是经生斋的。
“这……我并非伯益先生的弟子。”
反观进士斋那边已是争了更短长了。
郭林点点头道:“也对,策问是迟早当学的。但又如何学来?”
胡学正正色道:“漕使还言,选材才自为先,但义行不成不察,如章三郭大二人虽为经生,但恭谦谦逊,以同窗交谊为重,此乃淳淳君子之风,非论才学,仅说义行已为县学当中的俊彦。”
韩国持涨红了脸,他被章越如此说后,也感觉不铛铛。
郭林闻言急道:“我哪有甚么关窍,韩兄不成胡说。”
“太学?”
章越道:“师兄,你别说我也是忧愁呢,这开笔写文章是进士科的人的本领,我们写篇大义即头疼了。但学正似一眼窥破了我的苦衷,不允我代进士科代笔,这可就大费工夫了。”
郭林见韩国持如此又重新揖下,连道:“韩兄,使不得。”
至于章越从上看到下几十个名字,也没本身姓名在内。
韩国持见郭林朝他作揖,也赶紧道:“不敢当。”
章越与郭林二人一步步挨着走。
“还觉得此番要被赶出县学,没推测,走吃酒去。”
诗(全),公(九),谷(全),左(九),礼(全),仪(全),诸科第一……
这时郭林有人道贺道:“郭兄看不出啊,常日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成为经生斋里唯二被荐至州里的!”
章越笑道:“归正教一人也是教,教二人也教,先生会卖我一二面子的。”
“师兄……”章越正要对一旁的郭林说话,却听一人道:“似姓郭的这等村獠也得明经?”
章越托着下巴道:“恰好回南峰院一趟,那些人若知我县学第一不知如何?”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凭甚么你的诗赋就比我好一筹,就算你诗赋比我好,但我的策论比你高。
ps:睡觉去,这回安了吧。
“三郎你也会来看榜么?”
章越现在经生第一,与斋长学正都是交好。他的话天然很有分量。
郭林恍然道:“好啊师弟,你果然存了找人代笔的心机。”
章越郭林一并告别胡学正,郭林皱着眉头道:“师弟,我于帖经墨义善于,但于大义则写不好,又何况于策问?”
韩国持瞥见郭林身边的章越有些害怕,拱手道:“三郎得诸科第一,我是心折口服。但是郭兄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晓得么?”
章越道:“门生汗颜,门生至今还不知考得如何。”
章越豁然,这才对嘛。
“我们二人虽荐至州里,但是不是荐至国子监,是由州学学正与知州决计,胡学正自有他们的考量,若他们也感觉无碍,那难道赛过你我在此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