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道:“熙州的粮草尚未齐备,王君万还避祸在外,这时候出兵太冒险了。若董毡率兵来援如何是好?”
幕僚笑着:“主君便在这里安坐,到时候好处便从天上掉下来了。”
堕入了无数内哄和勾心斗角中。
官家道:“朕记得朕多次三番叮咛要假以章越,王韶光阴,宽其缰辔,但是上面的官员为何频频不听,多设禁止,以快私志!”
章越道:“如何停?元仲通在高遵裕手中,他进京一问便是水落石出,他现在停手便有包庇放纵之罪。”
张穆之微浅笑道:“此人贪赃证据确实,不怕有甚么变数,再说哪有一下子就将人问死的事理。”
官家道:“朕觉得当今天下之患,在于上面的官员巧舌乱实,之前高遵裕频频上奏言河州暂不成攻伐,朕还担忧是否章越,王韶二人孔殷胜利,想要下一道圣旨让他们二人迟些光阴再说。”
幕僚拍马屁道:“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主君这是姜太公垂钓啊!”
“朕觉得这些蕃部新归附,便多给些料钱安抚又有何不成?至于超出用度,不及上报也是不免之事,不必在赋税之事上有所绳之。”
章越和王韶便面对这个题目。
市易司现在就是章越,王韶二人的赋税地点,不但与蕃人买卖茶马,也是和籴入中的由来。
“张穆之也算部下包涵了,起码没有在古渭大肆抓人拿问,当然他要肯,也是办获得。”
章越道:“找薛计相也不是不可,但这张穆之要从河州之役平分功,这是铁了心了,非等我上门找他低头讨情呢。”
王韶没了言语。
通远军市易司内。
王安石道:“陛下,臣觉得章越,王韶皆非贪墨之人,不过二人或许有些揽事擅权倒是不假,高遵裕窥其职任,便以欺侵市易钱的事奉告张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