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始终是有这么一类人的,本身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别人做到了,他们内心便一刻都不得安宁――齐玉凤为首的一干茶徒们恰好就属于这类人,乃至另有很多二等制茶师,也是一样。

落银笑了笑。

几人围在一起便又是一阵笑。

开宴前,徐折清和徐朗之遵循以往的端方,各自站起来讲了一番话,不过乎是本日设席的主题――落银拿下晋茶会魁首的无上名誉。

当然,这得先将拾香那一脸的惶恐和受宠若惊给疏忽掉才行。

落银朝她笑了笑点头。

一向沉默着的徐姑姑说话了,“折清做事向来有分寸,你无需多去担忧,他现在还很年青,结婚的事情不必焦急。他会如此,也是事出有因。”

平时里拾香很少出西攀院,本日好不轻易逮着了机遇,世人自是不遗余力的扳话交好了。

场面一时有些温馨,世人下认识地就朝下落银看去。

也是拾香进庄子的时候刚巧,进庄子不到半年就是比试,因在做茶奴的时候极勤奋好学,当年就升了茶徒,而刚进西攀院不到一年,就又赶上了第二次晋升的机遇。

看不惯她的人这么多,只怕接下来敬酒的还不计其数,她又不是千杯不醉,那里受得住他们这么个玩儿法?

只见她单手撑在面前的桌案上,头微偏,正望着齐玉凤,面上含着的浅笑,那里又有半分看不起齐玉凤的意味?再见她雪腮果然有些发红,看来的确是不堪酒力的。至此,便有聪明人明白了过来,只怕这敬酒,就是成心灌人家呢。

徐朗之现在也没心机说甚么,就摆了摆手,表示她出去便是。

“对了,你们传闻没有,本年的茶院比试,拾香也报了名!”有人俄然提及了这么一茬来。

“茶庄的将来还要靠诸位共同尽力,信赖在大师共同的尽力下,徐家茶庄必然能蒸蒸日上,耸峙不倒!”徐朗之扬声说道,撇去别的不说,他这番官方的话说的也有模有样。

碍于茶徒跟一等制茶师的身份实在差异过大,不好超越,加上此前她们多少都对落银使过坏神采,便少有人敢上前来同落银扳话,多是远远地行了礼。

被人牵着鼻子走,可向来都不是她的气势。

齐玉凤抿嘴笑了笑,“那是当然,我若考过了,定不会忘了你们!”

开端一个两个的,她还没放在心上,可直到连齐玉凤也站了起来的时候,落银才恍然明白了过来――那里是庆功,她们这清楚是要借机灌她酒。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可齐玉凤这么主动,她甚么表示都没有的话,是不是太不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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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落银在晋茶会一举得魁以后,在茶庄里的职位便与日俱上,即便有少数人怀有的妒忌和仇恨,也不敢明着透暴露来,而拾香则属于落银一人得道,鸡犬都升天的表示,茶庄高低,再无人敢随便出言欺负这位昔日的小不幸了。

最后她好说歹说的,拾香才算情愿插抄本年的茶院晋升试。

这氛围,保持到宴会正式开端,还久久不肯散去。

罗秋萍被逐出茶庄以后,齐玉凤可谓是鹤立鸡群了,也算是女茶徒的小头头了。

落银刚踏出厅门,就听得一声长长的喟叹,像是徐姑姑的声音。

他话音一落,底下就是一阵颤动至极的应和声响起。

“管她呢,到时候就晓得了。”先前开口说话的人将拾香的话头给掐住,转而看向齐玉凤笑道:“你必定不消担忧,你表示的这么好,常日里练茶又勤奋,一准儿是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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