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月,敏嫔病重,滕宣进宫看望,纪舒宁当时已有身七月,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不堪重负,神采蕉萃了很多。

她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你的东西,本宫感觉脏。”

滕贺说得那么当真而严厉,纪舒宁直直地看着他,“这药如何来的?”

滕宣遇见她,并不是偶合,他已经在此等待了她好久。

滕宣,为了一朵花而杀了无数的人,到底是为甚么?

这件事梗在纪舒宁的内心,她多次旁敲侧击问滕贺,滕贺却守口如瓶不肯开口。

为甚么,这统统是为了她?

“我的东西,她不要,你去给她吧。”

帝亲下圣旨追封为闵贤宣王妃,谥号淑良,葬礼风景,堪比公主的典礼。

连司空靳都束手无策,滕宣又从那里找到的良药?

纪舒宁此时已回到皇宫,那浓厚的葬礼场面她并没见到,宫中茶余饭后,却总有人提到,纪舒宁只感受这件事的不平常。

沈重看着那花,眼里暴露冷傲的光芒,不久以后他才晓得,这是用一个女子的生命绽放的花,当世最美,无可对抗。

纪舒宁永久想不清楚为甚么这个男人能下得了如许的狠手,狠心将弍冬害死……

而滕宣,却早已落空了沉着,一头钻进了那花刺砭骨的花丛中,每个角角落落,仔细心细地找着那小瓷瓶,直到夜上弦月,御花圃还是被照得灯火透明。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遇,他晓得弍冬会死,还是不会禁止,因为,如果只要一个挑选,那么,他会挑选纪舒宁,因为他放弃了纪舒宁无数次,现在已经再也放不了手了。

滕宣晓得纪舒宁内心不喜见她,只从怀里摸出一个精美的青花瓷小玉瓶,“这是我让人寻到的良药,令媛难求,定能治好你的手。”

滕宣恐怕旁人不谨慎踩碎了瓷瓶,不准任何人帮着找,滕贺从御书房出来,只看到阿谁被花刺刺得浑身是血的男人,佝偻着背在花丛中寻觅。

太初九年,立夏,宣王妃弍冬亡。

青戟花,书中记录,乃是奥秘部落沧月族的纯洁之花,沧月族世世代代的保护。

最卑鄙的人,一向都是他。

滕贺的眼里,莫名的有些酸涩。

滕贺的手一顿,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小小的勺子取出内里贵重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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