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独一可虑的,是南部的张文表等老弟兄,他们才是肘腋之患。对于这些人,周行逢以厚礼相增稳之。特别是张文表,周行逢还选了五名美女赠之,此中一女,更是他后宅以内最标致最爱好的宠妾。

周行逢见机,高举“义旗”,起水陆军北上。孙朗、曹进二者,也不是坐以待毙之徒,合朗、辰二州军五千,南下迎击,两边战于益阳。

当然,周行逢如此刚强,也是审时度势后的决定。

“倘真如此,一年半载以后,朝廷也不足力,在湖南掺杂一手了!”刘承祐想了想,言语间透着自傲:“不过,现在周行逢已据朗州,朝廷也当有所表示才是,卿等觉得如何?”

二者,武陵孤城一座,周遭的县、镇,都向他臣服,供应兵役、粮食。他屯兵于外,无短于粮草、军器、被服,有充足的底气。再兼长沙经其管理,日渐规复。

李处耘再一礼,沉着应道:“一旦周张相争,湖南再度发兵,朝廷可降诏止戈罢战。不听,则以荆南高氏,出兵南下,许以朗州之地。朝廷雄师,可循厥后南下,一举收取荆湖!”

今岁夏,朗州武陵,连番动乱,从王逵起,历刘言、潘叔嗣,内哄排挤,血拼不竭,最后让孙朗、曹进两个不名一文的飘零北将,一朝成名。

李处耘则道:“此为阳谋!”

益阳此县,自当年马希萼起兵时起,便一向是朗、潭之间军争的重点地区,屡遭烽火培植,几近见证了马楚末期以来的统统战役。此番亦然,两边在益阳鏖兵十余日。

一者,中原北汉王朝,忙于内政,偶然于外,对湖南只是颁发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诏令,乃至周行逢可心无旁骛,放心攻略。周边权势,荆南高氏夙来自守,南唐经淮南重创,正在鼎新,后蜀忙于北御,能够说周行逢有一个几近完美的安宁内部环境。

如此,周行逢同一军心,也绝了孙朗、曹进“严守城防,耗其士气,待敌自退”的但愿。

至今冬,武陵城中粮尽,再有力抵当,乱兵一起,周行逢等闲破门而入,得以全城而下。虽耗损了很多赋税,但武陵一下,收成总归是大于支出的。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周行逢有个贤妻。他嗜杀成性,用法严苛,常有滥刑之时,多受其妻劝戒,而缓刑积善。逢农时,其妻也亲身下地劳作,抚定民生,使其更少无后顾之忧。

听其建议,刘承祐不由淡淡一笑:“周行逢苦心孤诣,筹划多时,亦步亦趋,也算吃尽苦头,方才占有湖南半壁。张文表不过吃喝狎妓,朕一纸圣旨,便以别的半壁赐之。呵呵,你此策,用心甚险啊!”

敏捷消化了周行逢破武陵、据朗州的动静,刘承祐问:“那孙朗、曹进呢?如果逃出来了,或可留之,今后做些文章!”

刘承祐眉毛扬了扬,打量了李处耘几眼,说道:“收取荆湖,这才是李卿此策,真正的目标吧!”

郭荣摇点头:“二人皆被活捉,周行逢入城,将二者斩首,首级悬于城门。别的,进城以后,周行逢收编朗兵,却将跟随孙、曹人的统统中原部将,全数斩杀,五百余军士,一个未留!”

不过,湖南连遭战乱,以近三载以来,最为毒烈,士民百姓,饱受其苦,兵疲民贫,府廪空虚。短时候内,周行逢只怕不会再启兵器。但休全部一年半载,元气稍复,就看其决定如何了!”

两方于武陵表里对峙鏖兵,从夏入秋,弥三月不足。入冬之前,目睹师老兵疲,而坚城难下,有部属将吏劝周行逢临时退兵,容后再图,被周行逢判定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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