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当此之时,陛下当速下定夺,对燕军采纳行动,以作剪除,消弭祸端,一解燕军之忧。不然,长此以往,必致大患,乃至能够影响对契丹大局!”
天子巡至北边,天然少不了召见燕王赵匡赞,并且提早下诏,召燕王南下,欲于瓦桥关停止会晤,联络豪情。而赵匡赞,明显也奉诏南行了。
但是,一旦动燕军,北方的局势会生长到多么境地,又存疑了。燕军可否顺利收伏,幽州可否敏捷安定归入朝廷掌控,契丹会不会参与出去,会不会影响到南征计谋......
“陛下!”安审琦说:“时移世易,今非昔比,本日之局势,也大异于当年。于大汉而言,燕军之弊,也更甚于其利。
“随众有多少人!”刘承祐问。
能够说,幽州的窜改,一举一动,都在朝廷的监测当中。但也正因如此,才会让刘承祐感到毒手,长年的渗入安插,确有结果,但如欲起到颠覆结果,还差得远。
考虑多少,刘承祐伸手指住还欲说话的安审琦,说道:“安卿之意,朕已深明之,勿复多言,让朕再想想!”
至于召燕王南来会晤,俄然发难,虽有背信弃义之嫌,但始终是靠后考虑的。对于刘承祐如许的君主而言,利弊才是决策行事的衡量标准。
“以本日之小乱,而定将来局势,利弊如何,请陛下审思之!”安审琦慎重道。
略微停顿了下,安审琦一脸安然状,说:“陛下,非臣背掉队谗,臣就任北边,亦有两载,对幽州与燕军也有所体味。其镇关多年,本自成一系,暮年时,汉辽激恶,边疆比武不竭,幽州为北面樊篱,作为汉辽之间的缓冲,服从甚大,朝廷得以徐图规复,用心南事。
“是!”安审琦拱手,恭维说:“陛下胸怀开阔,以诚相待,令臣敬佩!”
“对了,燕王到那里了?还未南至吗?”刘承祐问。
闻言,安审琦禀道:“昨日收到哨关上报,燕王一行,已近永清,估其脚程,本日也当至!”
据闻,现在幽州,长年备有一万步骑,诸关塞堡垒及涿、易二州,亦安插有一万多军丁。以三州不到二十万民,扶养两万多兵备,可称穷兵黩武,而朝廷每岁还需调拨赋税,助其养兵,渐成尾大不掉之势。而燕军部属,多骄兵悍将,不敬朝廷,唯尊燕王......
天子这番表态,安审琦微感讶异,心中不由感慨,大汉天子的判定力,公然出众,看题目也锋利,深切綮肯。
比较可贵地,安审琦主动提起幽州之事,表示其担忧。闻之,刘承祐脸上笑容微敛,说:“幽州之事,安卿的顾虑,朕岂能不知。只是,当初以幽燕派赵氏父子,便可料本日之局情。非论汉辽之间干系如何,燕王与幽州对大汉北疆防备的功劳,是没法扼杀的!”
对其言,安审琦安静地应道:“陛下壮志大志,终有一日可实现!”
颠末这些年的中心集权,几次削藩下来,作为现在大汉朝廷部属,独一还保持着半独立性,把持军政大权的燕军,职位实则已经有些难堪了。但是,有别于其他方镇,刘承祐想要厨子解牛般地收其权,制其军,难度也是不小的,本源还在于契丹。
见天子不出声,安审琦又道:“陛下的顾虑,臣能体味一二。但不管如何,对燕王及燕军,必须有所限定,有所减弱,以免其持续坐大!”
“依安卿之意,朕当若那边理?”刘承祐悄悄一笑,看着安审琦。提及来,即便被委以北面都摆设之职,统管诸军,但这还真是安审琦头一次,主意向他进言献策,谋国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