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刘承祐俄然唤道。

“安卿而后统管北军,仍当以稳为要!”刘承祐再度夸大。

当然,对于天子扶墙北望,看的是谁,安审琦有所猜想。

刘承祐看着赵扩,持续问,语气中已带上了几分猎奇:“朕观你言谈非普通粗勇,读过书吗?”

不成否定,刘承祐做这些,有大半的启事都是为拉拢军心,但从豪情上而言,也是发乎于至心。就如他所言,他是知兵,经历过战阵的顿时天子,当初但是靠着在龙栖军治练兵马而崛起的。

安审琦闻言微讷,旋即恍然,也明白,刘承祐让安守忠带御驾去驱逐赵匡赞该如何解读了。

“如你所言,有三年没有回过家了?”刘承祐问。

像此人者,或许很多,但想来,只怕有更多的人,或死于战役,或伤于战役,抑或直接客死他乡......”

听刘承祐之言,青年队长赵扩脸上感思之情毕露,喟然道:“不瞒陛下,家父身后,家母以一仆妇之身,甘为牛马,以奉侍小的兄妹四人。早些年,家道贫寒,无尺寸之地,半堵院墙,活命之粮。

转过身,刘承祐对罗彦瓌叮咛着:“告诉下去,调班以后,城上官兵,多赐些酒肉!”

“陛下体察士心,所言甚是!”二者齐道。

“......”

“未能顾及!”

“可试言一二。”

听其言,刘承祐却摇了点头:“或许吧!”

赵扩嘿嘿一笑:“回家看望老母,趁便娶个娘子!”

“朕的慰劳,不能仅逗留在口头上!”几近不假思考,刘承祐收回谕示:“凡在边之卒伍,将校当多体贴其痛苦难处,另,加强军驿力量,使其畅达,以便将士与家人动静之来往。朕还当颁诏天下道州,百姓有出丁戍边者,官府务必虐待帮扶,职吏村夫,不得有挑衅欺辱之事,如有违者,家眷可直上州府而告!”

“朝廷的政策,与陛下的恩德严肃!”

队长赵扩应道:“是的!不过,赖陛下之福,驿道畅达,与家里也有手札来往,统统安好!除了老母身材让人顾虑,倒也放心!”

听天子这么说,罗彦瓌两眼一亮,安审琦则感慨着:“若将此情通报全军,将士们岂有不主动而效死者?”

“你年事多少?”看着这名小队长。

“弟兄们,更喜好听宣慰郎们讲各种百般的故事!”赵扩略显得踟躇。

“那是天然!”刘承祐笑声显得非常畅快,道:“你们在军入耳,我在都城听,那些杂闻故事,传说志异,确切比夸我如何贤明神武,要风趣很多!”

闻之,刘承祐轻笑着说:“此乃人之常情,我也喜好听!”

闻问,赵扩脸上恍过一抹神驰。

这下,刘承祐终究点了点头:“军中似这赵扩普通参军者,不知凡己,家道与之相类,抑或更差者,当也很多。但有多少人,能像他这般,存活下来,建功升职,以此改良家中境遇。

赵扩答道:“小的在军中这些年,同宣慰郎们学习过,识得一些字。”

“听到了吗?使士无后顾,而后放心镇戍!”刘承祐偏头,对安审琦与罗彦瓌说道。

赵扩说:“宣慰郎们常说,陛下千年难遇的雄主,受上天所钟,来挽救天下百姓的豪杰。在陛下的带领下,天下子民都能过上好日子......”

“呵呵。他们是如何鼓吹朕的啊?”刘承祐语气越加亲和。

“朕也是经历过战阵的,带过兵,打过仗,对于卒伍之痛苦,也是有所体味的!将士们背井离乡,远别家人,为国戍边,朕也只能在这些事情上,聊做关照了!”刘承祐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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