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当头棒喝”[第1页/共3页]

费二爷大吃一惊:“皇上如果恩准了咋办?”

韩秀峰拆开油纸,取出版信,看着看着神采顿时变了。

“此话怎讲?”

“好,辛苦你了,先喝口茶解解渴。”

“外头是乱,可前人云: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你韩志行不但不是匹夫,并且简在帝心,圣眷恩隆,更应当出去经世济民,做一番大奇迹。至于读书……真如果没用,你为何出资筹办这慈云书院,又为何让你的那些子侄读书?”

“志行,这么大事你得想好了,这一出川想返来就难了!”

如果呆在家里终养老母,的确能避开肃顺与文祥的纷争。

“那你进京以后,皇上能给你个啥缺?”

孙五爷转头看了一眼费二爷,接着道:“刘存厚就义,何恒就义,茂发景况不明,就算此次能有惊无险,他在朝中的文武大臣眼中也只是个领兵兵戈的武夫;黄永洸虽外放广西按察使,可广西一样有贼匪反叛,而贼匪又不是那么好剿的,他这按察使天晓得会不会因剿贼不力被革。

费二爷看着他的背影,无法地说:“志行,如果没猜错,五爷这是受人之托。”

“不说了,再说就是能人所难。”

“比拟长毛,我更担忧洋人,不过就算想进京也不能就这么等守制期满去。二爷,您老帮我考虑考虑,拟份折子奏请去两江效力。就说我本来筹算诵经祈福的,一听到两江的动静就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想去两江平乱,想为皇上分忧!”

韩秀峰用笃定的语气说:“皇上不会恩准的,因为比拟长毛,皇上一样更担忧洋人,十有八九会让命我回京。”

孙五爷站起家,就这么背动手走进了竹林院。

“想面面俱到哪有这么轻易,独一的体例是两不相帮,毕竟不管他们斗成啥样也是他们满人的事,我一个汉员没需求掺杂,只要能保住‘厚谊堂’就行!”

“跟五爷说一声,就说我被他白叟家‘当头棒喝’给骂醒了。”

“湖广和云贵如果全沦陷,山陕如果也乱了,你感觉我四川能像现现在这般承平?你感觉光靠那些团练能保我四川安然?”孙五爷连续诘问了两句,又凝重地说:“志行,你走南闯北去过那么多处所,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当清楚啥叫唇亡齿寒!”

韩秀峰没想到孙五爷竟会这么说,下认识问:“五爷,您老这又是何必呢?再说我就算退隐也不必然能做上京官,不必然能关照提携到那些同亲。”

“可皇上筹算让你去天津代理长芦运同。”

“以是那会儿应当奉诏的。”

费二爷岂能听不出韩秀峰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笑道:“他不是筹算来慈云执教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让他忏悔也来不及!”

韩秀峰沉吟道:“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是文祥先托文中堂保奏我去广东代理潮运同,肃顺才奏请皇上命我去天津代理长芦运同的。现现在为办理海防,皇上不但命僧格林沁留京守制,乃至命崇厚代理长芦盐运使,要不要我去天津已经不首要了。”

韩秀峰就这么坐在石桌前深思了很久,俄然苦笑道:“二爷,皇上必然感觉我变了,感觉我韩秀峰不再是之前的阿谁韩秀峰。”

“我能有啥筹算,面对此危局,我一个捐纳出身的前通政司参议又能做甚么?”韩秀峰想了想,接着道:“与其在外头一事无成,不如在乡照顾妻儿长幼。长毛和黔匪真如果杀过来,还能帮同官府调集十里八乡的团练保境安民。”

“五爷……”

“他传闻我要来你这儿避暑,托我问问你接下来有何筹算。这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你已返来一年多,算上从都城返来时在路上担搁的时候,再过几个月就孝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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