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能够去封信问问。”
“您是说我们白折腾了？”
荣禄越想越难堪，下认识回过甚，见王千里笑而不语，忍不住问：“百龄兄，你是不是也早想到了？”
“他这官运也算亨通，对了，他有没有提郭沛霖郭大人？”
然后在吉云飞发起下吟诗作对，有酒有诗，一顿晚宴吃的是宾主尽欢。
“不然他也不会奏请从湖北调湘勇。”
“帮天然是要帮的，至于帮到哪一步，我估摸着博川应当有了主张。”
河营现在只要四百来号人，驻守八旗马甲和门军只要一百多，算上马夫、伙夫和蒙古医士，全部南苑能出动的人满打满算也只要六百余，并且让薛焕和刘山阳等人买的洋枪直至本日也没运到。
“大人的话，秀峰又怎会不信，秀峰是替他欢畅。”
“大人这是说那里话，要不是大人提携，哪有秀峰的本日，以是大人的事便是秀峰的事。”想到在上海时面前这位的对本身的关照，韩秀峰又由衷地深深作了一揖。
许乃钊一样清楚何桂清真如果跟胡林翼、曾国藩起了嫌隙，面前这位因为郭沛霖的干系只会帮胡林翼和曾国藩，轻描淡写地问：“志行，薛焕这两年跟你有没有手札来往？”
韩秀峰放下茶杯，无法地说：“郭大人跟曾国藩曾大人的干系不普通，而朝中诸公对曾大人又有些成见，以是不管郭大人在淮扬道任上立下多少汗马功绩，在现在这景象下也别想被委以重担。”
“你刚才笑了，我看的清清楚楚。”
王千里在做永定河北岸同知时，就服从河南返来的河营兵勇说过龙汝元升官的事，不由笑道：“他是宛平人，入营那天夜里我们在外头放枪放炮，他跑得最快，但没跑多远，竟趁乱跑进村里，在一口井里躲到天亮。被早上去打水的百姓发明时，已经冻得快不省人事了，也正因为会跑会躲，才被编入进标兵队的。”
直到送走文祥、卓橒和吉云飞等人，再次回到“听雨轩”，许乃钊才一脸不美意义地说：“志行，让你操心了。”
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许乃钊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又换了个话题，问起英佛二夷北犯直隶的事。
“志行兄，你既然早晓得他跟陈孚恩不一样，为何不早点跟我说？”
“这么说僧格林沁很清楚前些日子从各地调往通州防堵的那些丘八不堪大用？”
韩秀峰很清楚王千里早就想到了，只是看破没说破，强忍着笑岔开话题：“仲华，博川说皇上不但恩准了僧王所奏，命官文、德兴阿，遴选勇目带领精锐义勇，速赴通州虎帐，听候调派；还降旨命胜保、英桂，饬令在河南剿贼的参将龙汝元、游击何建鳌等，敏捷赴通州带勇。”
“也不能说白折腾，起码能结个善缘。”
“那你为何笑？”
当年落井下石的杨能格，这些年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已经被革过好几次职。现在虽官居江苏布政使，可这个布政使不但驰名无实，并且他是以道员护理的。
“据我所知，何大人也挺正视他的。”
这些又不是啥奥妙，韩秀峰天然知无不言，聊了近两炷香的工夫，见许乃钊透暴露一丝困意，便借口早晨必须回南苑起家告别。先去重庆会馆，叫上在会馆等的荣禄、王千里和永祥，打着灯笼骑马连夜往回返。
被革这些年尝尽情面冷暖的许乃钊，感受像是在做梦，不敢信赖竟能遭到如此礼遇，席间几次动容，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哽咽。
“我……我甚么时候笑了？”
“连杨能格都能做上江苏布政使，郭大人却仍然是淮扬道，想想真替郭大人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