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感觉很奇特，接过名帖凑到蜡烛下一看，不由昂首笑道：“有请，宴客人来书房说话。”
“二等的就别望能升官外放。”
“韩老爷，这但是端庄买卖，该交的税一文也没少交。”
看着琴儿似懂非懂的模样，韩秀峰耐烦地解释道：“官缺有冲、繁、疲、难之分，考校京官是否称职一样有守、才、政、年四条，又叫‘四格’。守就是一个官员操守，这又分为清、谨、平、淡四等。才，就是才调，分为长、平二等；政，就是为官勤不勤恳，分为勤、平二等；年，指得就是年纪，分为青、壮、健三等。
“是啊，我这辈子是没但愿了，只能希冀咱家狗蛋。”
“税是没少交，但本来运营武夷山茶叶的广东行帮和那些靠把武夷山茶叶运往广东的脚夫可就没饭吃了。不过话又说返来，明显能够就近收买为何要舍近求远，明显能够底价收买为何要花阿谁冤枉钱。”
琴儿喃喃地说：“别说翰林官，就是考秀才也没那么轻易！”
“韩老爷说得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想赚点钱是真不轻易。”
“黄先生无需多礼，”韩秀峰一边号召他坐，一边笑问：“黄先生，上海一别已经有一年了吧，你家东翁可好？”
“十几万担，整束装了五十五船，武夷山本年的茶叶大半被你家东翁收走了，搞这么大动静，想不晓得也难！”
琴儿想了想，一脸不解地问：“四哥，莲花跟荷花不一回事吗？”
“咋还不安息？”韩秀峰笑问道。
“第二种是三品以下京官、内阁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侍讲学士、摆布春坊庶子和外务府三院卿员，由吏部等衙门开具经历清单，引见后以待决计；第三种叫会核，凡翰、詹科道及各部院郎中、员外郎、主事、内阁中书和各部院笔贴式，由各自衙门的堂官出注考语，再由吏部会同大学士、都察院、吏科给事中和京畿道定稿，别离等次、缮册具题。并且京察期间，统统官员都不得升转，直到等考校出个成果再行决计。”
“没事的，又不重。”琴儿放下木盆，一边催促他去洗脸，一边笑道：“四哥，翠花下午又问了，啥时候帮娃取个名儿。说闺女是不如小子，但也不能连个名儿也没有。”
林庆远和王阿贵等人每天都在翻译，可翻译的再快也赶不上他看。很多看过却看不懂的处所，就列出清单奉求恩俊和大头呈交给韩秀峰，想请韩秀峰发给专事刺探夷情的那些人去问。没东西可看就捣鼓展厅里的那些西洋器物，特别喜好拆卸西夷锻造的手铳和自来火鸟枪。
“全在城外堆栈，一共一十二箱，别的还给您带来了四十杆自来火鸟枪，满是火帽打火的那种。”
等了不大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儒生跟着余有福走了出去，一见着韩秀峰就躬身道：“门生拜见韩老爷，深夜惊扰，还请韩老爷恕罪。”
“四哥，你是说你这官只能做到现现在这正五品通政司参议？”
琴儿啼笑皆非，禁不住摇摆着他胳膊道：“荷花这也太随便了吧，再说荷花我们故乡一样有！四哥，你当真点，帮着取个文气的，一听就晓得是官家蜜斯的那种。”
“来这儿？”余有福下认识问。
谁会在大早晨求见？
“涿州州判衙门，交给现任涿州州判王千里王老爷。”
韩秀峰拿起银票看了看，估摸着有五六千两，沉吟道：“一脱手就是这么多，看来你家老爷本年在福建的茶叶买卖做得不错。”
“你倒是谨慎，不过我跟别人不一样，既然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就按例不插手通政司衙门的京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