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秉烛夜谈[第2页/共4页]

“这大可不必担忧,吏部公文也好,票号的汇票也罢,不都是有密押吗?我们一样可体例一套密押切口,就算信函在半路上被拆看,擅拆之人也看不出个以是然。”

“这倒是,看似有两个差事,实在两端都不会管您。”

“登闻鼓厅天然是要去的,不过无需去太频,并且正如彭大人所提点的那样,可不能真把那儿当作刺探夷情的衙署。至于来往公文,以乃增之见亦无需劳烦军机处的那些‘小军机’,一是轻易宣泄,二来会招来非议,三来会让人觉得东翁您实在并没做甚么,只是保奏了几个文武官员去刺探夷情,然后坐等派驻各地刺探的文武官员通报回动静罢了。”

“以是说此事不是不成张扬,而是毫不能泄漏出去。”

“洋人对我中国说话笔墨,情势真假,一言一动,无不周知!而洋人之行动,则我一无所知,徒以品德空谈。现在将近十二年修约之期,即便日夜图维,也来不及了。但从长远计,若仍前苟安,不思补苴,其大患亦或在数年纪十年以后!”韩秀峰长叹口气,紧盯着王乃增。

“东翁,这些皇上晓得吗?”

繁华、柱子和余有福、余铁锁父子也在内里吃饱喝足了,繁华要回内城,柱子要回租住在南城的新家,余铁锁筹算回重庆会馆。作为韩秀峰的家人,余有福下午就把行李铺盖带来了,不但此后就住这儿,并且从明儿个就开端做专事收门包的门房。

“也是,别说东翁您,换作我我一样放不下。”

“一向以来,我自以为拿得起放得下,不是个官迷心窍的人,乃至不止一次想告病,但是几次都没胜利,就这么稀里胡涂地从九品巡检一起做到了正五品的永定河南岸同知。厥后的事儿二爷是晓得的,不但能跟班巴县故乡千里迢迢赶到固安的贱内和犬子团聚,还跟肃顺大人有了点友情,并且被那么多之前帮过我、关照提携过我的同亲们寄予厚望,这设法也就跟着变了。”

“那不就是成了,”想到现在家大了,人多了,应酬此后会更多,一辆车不必然够用,韩秀峰又说道:“你下午不是说有个堂弟也在找差事吗,明儿个再购置辆车,把暂养在省馆的那匹马牵返来套上,让你阿谁堂弟赶。”

韩秀峰喝了一小口茶,接着道:“本来我只是想在南岸同知任上熬熬年资,心想熬个三五年只要不出不对,总会有机遇弄个从四品知府做做,哪怕只是代理。成果这永定河南岸同知还没做满一年,就因为洋人兵船到了大沽口调任通政司参议。通政司参议是个啥缺,您二位再清楚不过。我真如果把所晓得的夷情据实回奏,奏完以后也就没我韩秀峰啥事了,而这参议估计也就快做到头了。”

“这么说吧,如果洋人调万儿八千兵来犯,八旗绿营也好,长毛也罢,都不是其敌手。你我视洋报酬未野蛮的蛮夷,实在洋人一样视我等为未野蛮的蛮横之人。”

“拜托票号通报,一样轻易泄漏。”

韩秀峰微微点点头,表示王乃增接着说。

“是啊志行,洋人的交道哪有这么好打,你这不是搬石头砸自个儿脚吗?”费二爷也忧心忡忡地说。

王乃增终究明白韩四为何能在不到四年内做上“小军机”,不但是因为他无能,更因为他看得很远,情愿去做那些别人不肯乃至不屑做的事。

不但一点就透,并且想的面面俱到,韩秀峰感觉每年两千两花的值,不由笑道:“云清兄,皇上赏了我个记名军机章京,命我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虽偶然中把我推上了风口浪尖,让我成了内阁、翰詹科道乃至各部主事郎中的众矢之的,但也让我活动起来更便利了。你想想,几位军机大臣和那些个‘小军机’本就不待见我,我不去当值谁也不会说啥。而通政司见过我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更不会管我的事,乃至连问都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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