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京畿！”
“粮饷更不消担忧，说了您不敢信赖，河营虽附属永定河道，但我四哥只听皇上调遣，别说道台过问不了营务，乃至连直隶总督都无权过问河营的事。”
“他何止晓得志行跟郭大人的干系，传闻他因为志行还被皇高低旨斥责过，不然以他的出身又怎会来代理江宁布政使？要不是志行，他在许大人被夺职，吉尔杭阿代理江苏巡抚时，本能够水到渠成地代理江苏布政使。”
一向插不上嘴的韩博忍不住问：“长生哥，四爷现现在咋样？”
“两淮盐务废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怨不得郭大人！”
“看来你是真不晓得皇上厥后又授广东高要举人梁佐中为两淮盐运使，梁大人半个月前就已经上任了，以是郭大人现现在只代理淮扬道，不好再过问运司衙门的事。”
“四哥没跟我说这些，韩老爷，别人不晓得您是晓得的，我四哥不是个施恩图报的人。”
“都是布政使，有啥不一样的？”
“我估摸皇上内心也晓得，但江北大营也确切急需赋税，毕竟江北大营不像江南大营有浙江布施，只能在江北筹饷，而江宁府无可征收，只能靠徐、淮、扬三府和通、海两州及海门一厅。而扬州的仪真久已停征，江都、甘泉又已残破，淮安的清河、桃源又遭贼匪践踏，征收有望。地产、民力都远不及江南的正赋和粮捐，各省协饷又不能如数按期。粮台是左支右绌，跋后蹇前，传闻已拖欠官兵六个月赋税。”
“我真不晓得。”
“骗你们做啥，”潘二顿了顿，接着道：“我四哥虽只是河营的营官，但永定河道的河营跟河标没啥两样，设左、中、右三营，有一千六百多兵，此中乃至有一哨从黑龙江调去的马队！部下有一个曾在宫里做过侍卫的都司，守备、协办守备、千总、把总、外委和分外外委等大小武官有上百个！”
“谁？”潘二下认识问。
“刘存厚你们必然传闻过，以文职授勇号，不晓得有多风景。我四哥现现在也是巴图鲁，皇上不但赏了个色固巴图鲁勇号，还犒赏了好多书。我嫂子不是带着娃去跟我四哥团聚了吗，皇后娘娘竟然也晓得这事，犒赏了我嫂子好多东西！”
韩宸微微点点头，想想又苦笑道：“别说你我，恐怕连郭大人此后都得靠志行关照。”
潘二没想到江北政局的窜改如此之大，如此之快，楞了好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地说：“客岁徐老鬼被郭大人赶走时，曾跑到天后宫门口痛骂过郭大人。郭大人度量大，没跟他计算，但这梁子必定已经结下了。另有阿谁姓杨的，他必然晓得我四哥跟郭大人的友情，必然不会给郭大人好神采。”
“这我晓得，不然郭大人也不会身兼两职到明天。”
“他恨我四哥，以是不待见郭大人？”
“真的？”
反倒是不想在京里坐等的王千里，因围堵长毛有功，得直隶总督胜保的保举，由等着吏部需次的正七品候补知县摇身一变成帮办河营营务的从六品管河州判，陈虎也因为杀贼有功，擢升候补千总。
“我晓得，只要有我四哥在，我们总会有翻身的那一天！”
潘二越想越不对劲，孔殷地问：“韩老爷，究竟出啥事了，郭大人身兼两职，就算不驻扬州也应当驻泰州，为何来海安？”
提起韩四，潘二感慨道：“圣眷恩隆，日子过得不晓得有多津润。”
韩宸没想到他竟会这么想，不由站起来拍拍他胳膊：“这就对了，处境越是艰巨你我越不能官迷心窍，别说你这个场大使能不能代理上，便是我现现在这差事无能几天都无所谓。总之，要做最坏筹算，宁肯这官不做了也不能授人以柄，被杨能格和徐老鬼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