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发作力和打击力,精锐汉骑远胜匈奴铁骑,然若比起脚程耐力,那天然要差些的。
鹰笛婉转,举目四望,但见不远处的苍穹,竟有群鹰在朝阳下回旋而起,遂结伴东来。
如是数次,余下的匈奴铁骑已模糊不敷五千之数。
多么忠勇之士!
随后的半日风景,却又遇着了数波追兵,且非止东边,西边亦有大股汉骑,直至北面也现出汉骑踪迹,莫皋单于方才惶恐失措的发觉,这压根不是追击,而是以逸待劳的阻截!
如是折腾下,待得天气放亮,万余匈奴铁骑已然人困马乏。
诸位郎将躬身应诺,不因其幼年而有半分骄易。
彻夜狂驰,足足逃出两百余里,已属极限,此时已进入丘陵地带,前路崎岖,战马难行,不得不暂作休整。
呼衍樊野的麾下多是出身呼衍部族的懦夫,然此番随单于弃城出逃,仅是带了两百余亲卫,此时欲带千骑阻敌,莫皋单于天然要划再拨一支栾提嫡派骑队由他统领。
换了后代的话,实打实的根正苗红,且是天子自幼为太子遴选,一起苦心种植的左膀右臂,嫡派中的嫡派。
却说莫皋单于,正在山间纵马奔逃,突是见得火线骑队大乱。
目睹火线大乱,背面的将士便也纷繁调转马头逃窜,发急和混乱如瘟疫般敏捷伸展。
当今的霍去病,不也正如昔年的张骞、公孙贺和李当户么?
“诺!”
且不提须卜屠泽心中如何腹诽,莫皋单于倒是不敢再多做担搁,传令将士上马,持续北逃。
各种衡量下,霍去病无疑是替太子擒获匈奴单于的最好人选。
须卜屠泽身为单于帐下都尉,差遣着战马紧随莫皋单于,不时侧眸傲视,已然再瞧不到胳膊上系着红巾之人。
当今的郎署将士,多是从各支精锐军伍提拔的,尤以老羽林和老虎贲为众,可谓优当选优,乃是精锐中的精锐,虔诚更是无庸置疑。
定鼎之战,何其首要!
当今汉骑遍及设备了高桥马鞍和马镫,战马钉了马掌,大幅降落了过往差异,乃至尤有过之。
汉匈敌对近百年,两族间早已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匈奴祖辈造下的杀孽,尽数报在当今的匈奴人身上,也是理所该当。
“大单于,汉军早有埋伏,唯有弃马翻山,方可逃过汉骑追击!”
匈奴骑军亦早已发明了这些汉骑标兵,只得不竭分出骑队摈除,何如汉骑标兵数量浩繁,又大范围散开,处于奔逃状况的匈奴铁骑实在无可何如,端是逮不住,甩不掉。
然相较匈奴铁骑,精锐汉骑无疑要算重马队,比方虎贲战骑,将士不但配齐强弩、战戟和马刀,且人着盔,马覆甲,故要悠长作战,不但要备骑换乘,且要配以极高比例的辅兵。
究竟上,此番出动的,另有两万毕骑,然毕骑乃是归化骑营,营中将士多为混编的归化外族。
风萧萧兮,北风寒,千骑一去兮,不复返!
莫皋单于逃亡奔逃,待得进入丘陵地带,才是心下稍缓,回顾南顾,龙城已不成见。
为了活捉匈奴单于,太子刘沐特地将两千郎卫都调拨给霍去病,此时身边唯有五百内卫随扈。
山隘处,玄甲着身的少年将军半蹲着身子,闻得阵阵鹰笛由远及近,伸手略微安抚了那数只躁动不安的猎犬。
莫皋单于此番弃城出逃,带着的都是栾提部族最精锐的懦夫,故汉军将帅压根没筹算遣三大精锐汉骑分兵追击,难度实在太大,却有很多轻骑标兵远远坠着。
依着圣意,最好是能将之活捉,押回长安,方且诛之,以告先烈,以慑万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