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出巡武威[第1页/共3页]

阿娇见得两人神情,自能猜出她们的心机,颇是无法的自嘲道:“莫非本翁主在两位公主眼中,竟是鲁莽到会因些许小事惊扰长辈的笨拙之人么?”

大汉孩童九岁前经常剃头,女童以细绳系辫,额前垂发经常修剪,不使盖眉;男童则干脆剃去大半,只将囟门近旁的头发留下,久而久之鬌便深垂下来,谓之髫,故此时的孩童谓之垂髫之年。

刘彻曾亲身脱手试过,正面硬刚的话,他还真刚不过。

六月初九,太子刘彻生辰,虚年十五岁,该行束发之礼。

未几时,仓素已被郎卫唤了来,刘彻让他策马近前,将事情交代细心。

“……”

群臣皆是暗叹,天子和太子压根没需求瞒着他们,现在的大汉谁敢动太子殿下,谁又能动得了太子殿下?

长秋宫为未央中宫,乃是皇后所居,椒房殿即为长秋宫的正殿。

换而言之,束发礼寄意着男人从孩童成为少年,可就大学,蹍大节,业大道,为成年后担当家业做筹办。

行完束发礼后,刘启命宫人摆了筵席,摆了场小小家宴,让来宾们吃饱喝足后就辞职出宫。

前后两侧皆由羽林精锐骑营拱卫,任何人冲撞阵型,不问启事,当场斩杀。

待得虚年九岁,于该年三月之末,择日剃头为鬌,男角女羁。男童因长年剃发的原因,发量比女童少,故可直接将头发绾聚摆布两髦,形同头顶两角;女童因发量较多,绾聚总角时还需拂髦羁发,再不准披发及肩。

南宫公主讶异道:“太子不辞而别,你竟是不恼?”

刘寄蓦地精力大振,仓猝问道:“当真?”

女子及笄以后,则为许婚待嫁之年,可视为成人礼;男人束发后,尚需年满二十,再行过及冠之礼,方视为成人,可参与各种宗室典礼,乃至担当家业。

束发礼上,汉帝刘启倒是费事,连替自家儿子用緫带束发的工夫都免了,直接把刘彻平常戴的那顶紫金束发冠往他早已自行梳好的发髻上一套,插上簪子便算完事。

大汉立朝以来,长年与匈奴作战,京畿三辅皆屯驻重兵,周边百姓们对雄师出行已是习觉得常。沥青大道上的商旅和行人纷繁遁藏,将大道中心空出,以便骑军通行。

这条从长安直抵武威城的沥青大道,见证了刘彻数年来的尽力,他真正窜改了汗青,让匈奴再不敢南下牧马,使得大汉愈发强大,百姓愈发充足,算是没白穿越一遭。

刘彻在为两小操心费心,皇亲苑里的阳信公主也不轻省,左手拉着南宫公主的袍袖,右手拽住阿娇的胳膊,不让她们拜别。

刘寄满脸忧色,一旁的刘越亦是满眼等候,硬着头皮道:“皇兄,我……”

阿娇唇角微勾,扭头冲拽着她的阳信公主潋滟一笑,娇嗔道:“表姊拽便拽了,何必使那么大的手劲,我这胳膊应是青紫了。”

在旁观礼的皇后王娡自是苦笑不得,这父子俩也太随便了,没瞧见老宗正已气得连翻白眼,连胡子都翘了起来。

刘彻耸耸肩,独自让郎卫去唤羽林右监仓素前来。

她早猜到这两人如果得知太子出巡之事需求闹腾,故而待她们刚下女学,便独自接来阳信公主府,让下人将门窗死死关牢,方才极其委宛的将此事奉告她们。

刘寄刚离京时髦是镇静不已,骑马赶了半天路,却已有些发蔫,满脸百无聊赖的神情。他的脾气与生母王皃姁颇像,新奇劲来得快去得更快,

仓素对太子殿下向来是绝对从命,毫不游移的拱手领命,便即领着刘越和刘寄辞职而去。

直到闻得掌印寺人孙全宣读圣旨,诏令太子刘彻率虎贲与羽林两校前去武威城巡查军务,马上出发时,朝臣们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天子临朝,本来太子殿下已然离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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