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巴勒弗家属内哄,家主更迭,或许,是个机遇……
刘泫倒是瞧出了端倪,哭笑不得道。
就在世人皆觉得埃霍斯是疯了,对所谓神谕心生质疑时,却已见得他从炉鼎中取出一柄赤色的长剑,双手高高托举。
此时在广场中,王储弗拉特斯倒是笑不出来,他不信赖塔泽斯真能得着甚么神谕,也不信赖甚么神迹,觉着里头必定有蹊跷。
刘泫深觉得然:“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巴勒弗家属的掌权者深知我大汉强大,如果有悖逆之心,这‘神雷’必将会落到他们头上,大汉天子的肝火,无疑比神罚更加骇人啊。”
在世人错愕的目光中,撒普尔仰天大笑,随即再度徐行登坛,从宗子手中接过已不再滴油的金冕,缓缓为他加冕。
塔泽斯的白袍跟随者们随即纷繁朗声歌颂,声声响彻广场的每个角落。
塔泽斯如刚才的父亲般,双手做了下压的手势,顷刻满场沉寂。
“这莫不是……”
“那柄血剑甚么来头?”
莫说是安眠人,就是远远用望远镜瞧着的刘泫,见得那八尊神像滴下血泪,都感觉头皮发麻。
祭坛下的绝大多数人都猖獗的嘶吼,非但是那些狂热教徒和巴勒弗族人,便连很多本来心存质疑的贵族,都跟着呼啸起来。
“教宗即位,请神谕示!”
远处露台,刘泫也算完整看破了,砸吧着嘴:“油层下方是醋么?”
但见那乌勒尔身上突然冒出白烟,旋即腾起熊熊烈焰。
刘兴摆摆手,表示他用望远镜持续瞧。
统统人皆是随之跪地祷告。
“这不得用掉好几桶啊?”
塔泽斯微微颌首,神情庄严的行至炉鼎前,也将手深切“沸油”中,取出一顶金冕。
“没文明真可骇!”
埃霍斯挥剑厉喝,虽是浑身油渍,然看在浩繁教众眼中,却不觉涓滴狼狈,反是闪烁着神恩的晖光。
世人纷繁望向神像,但见那血泪垂垂褪却鲜红,化做如海水般的清澈湛蓝。
刘兴耸了耸肩,意有所指道:“于无声处听惊雷,祆教的信徒会更狂热,巴勒弗家属却也会更听话。”
远处露台上,刘泫端是哭笑不得:“千骑虎贲,不远万里前来,就只为炸出几声响动?”
塔泽斯缓缓站起家来,朗声道。
莫说广场内的人,全城的人都懵了。
他和跟随者们,身上长袍的款式与塔泽斯等人并无二致,却非洁白如雪,而是鲜红如血。
“就教宗即位!”
“教众们,这是塔泽斯,我的好儿子,他说获得了神谕,你们信赖么?”
撒普尔缓缓走下祭台,朗声道。
“信徒们,诸神感念我等虔诚,再度颁下了神谕!”
在众目睽睽下,埃霍斯举步迈上祭台,行至正火线的炉鼎,缓缓向滚烫的沸油探出双手。
刘兴也没出言解释,只是勾起唇角,暴露一丝谑笑。
莫说旁的贵族,便连王储殿下都快吓尿了。
霹雷隆~~~
环抱祭台的白袍人和黑袍人皆是随之跪地,齐声高呼。
“信众们,抬开端来,诸神已然感遭到了你们的虔诚。”
教众们见到此等神迹,无疑更加狂热,持续大声颂念着。
刘泫晓得,那石蕊试液配置不易,就刚才这大场面,怕是破钞很多。
阿帕麦亚城外,阵阵雷声炸响,从四周八方传来,耐久不断。
刘泫忙是端起望远镜,谛视着埃霍斯的行动。
“跟随邪神,轻渎诸位神明,吾奉神谕讯断,汝有罪!”
他扭脸看向刘兴,却瞧得自家属兄神情安静,涓滴不觉得意。
最靠近祭坛的浩繁巴勒弗族人也随即跪伏在地,纷繁跟着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