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大汉骑军驻马布阵,沉默庄严,唯闻得顶风招展的旗号在猎猎作响。
刘彻朗声大喝道:“代天罚罪,讨不臣;犯我强汉,远必诛!”
谁能说大汉天子不讲诚信,残暴就残暴,归正汉武挥鞭的作者程度有限,也写不出甚么高大上的配角,各位读者合则来,分歧则去,不强求的,嘎嘎。
乌桓贵族们忙是上马,尽皆跪伏在地,不敢昂首直视天颜,盖因他们晓得,自个的性命乃至乌桓全族的存亡皆把握在大汉天子手中。
大汉不差钱,能用钱处理的事就不算大事。
刘彻又是抛出更大的钓饵,对于缺铜少铁的乌桓人而言,即便是汉军汰换的兵械,也是可贵的利器。
他顿了顿,持续道:“不若这般,朕准允你乌桓各部从右北平的塞北借道,且在辽东塞外为乌桓开放边市,除却让汉商向你乌桓出售货色,朝廷更会以万钱每口的代价采办精干仆从……亦会以千钱每首采办头颅,男女老幼皆可,朝鲜,匈奴,鲜卑,总之凡是不是我大男人民,其头颅皆可调换赀财,如何?”
残暴么?
漠北匈奴,再有力南侵汉境!
尤是野心勃勃的赤勃候巴鲁,想要赛过忽都和薄奚部,成为乌桓王,就必须设备起更多的赤勃部将士,精美的兵械自是必不成少的。
现下匈奴遭到重创,大汉塞北除了鲜卑族能稍稍与乌桓对抗,旁的东胡部族压根就不值一提,若再算上半废的朝鲜,各族属民加总怎的都有百万之数的。
乌桓雄师已然撤往塞北的十余里外,此战这近十万乌桓骑射没有多大的伤亡,刘彻可不想前门驱虎后门引狼,还是要多加防备的。
刘彻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独自冷声问道:“朕本日率我大汉将士在此以匈奴人的尸身修建京观,乃因匈奴犯我强汉。现在大汉塞外另有朝鲜不肯臣服,尔等觉得该如何措置?”
刘彻见得他们久久不语,微微抬了抬手。
此后细柳骑营也只会补增至两万骑,而非本来的三万,使得统统朝廷直辖的骑营皆为两万员额的体例,更便于办理……和相互制衡。
乌桓贵族们皆是愣怔,心道这事问他们何为,大汉军容鼎盛,汉军所向披靡,直接挥师出塞,想要毁灭已半死不活的朝鲜难道易如反掌么?
薄奚候忽都倒是心机通透,忙是急声道:“陛下息怒,吾等远率所属部族为君分忧,出兵毁灭朝鲜。”
因此刘彻筹算对大汉的朝廷军和边军皆停止大幅换装,汰换下的老旧兵械除却弓弩要烧毁,旁的刀枪剑戟如果回炉重铸未免太华侈了,倒不如转卖给乌桓各部,让他们替大汉征讨北方外族算了。
待明日刘彻挥师穿塞后,虎贲卫便会将广宁塞交由太尉李广所部领受,等候大农丞孔仅带属官前来主持仆从的发卖事件。
不但汉骑镇静难眠,羌骑将士更夜不能寐。
刘彻之以是会下这旨意,除却不欲让为大汉浴血奋战的羌骑将士寒心外,亦因胡骑也伤亡近半,余者不敷万骑,无妨再从羌骑中抽调精锐,补足两万员额。
“乌桓诸部不肯替朕分忧?”
刘彻晓得财帛动听心的事理,也晓得大汉边市对乌桓各部的首要性,能用财帛减弱塞外蛮夷,买得边疆安宁,减少汉军伤亡,是极其划算的。
乌桓贵族们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晓得大汉天子是这个意义。
遵循刘彻的意义,这百余万仆从非论男女老幼,能卖的就卖,剩下卖不出去的便赶出塞城,让他们在夏季的大草原上自生自灭,大汉没那么多粮食赡养光用饭不干活的外族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