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梁王请罪[第1页/共3页]

细细阅看完太后的回函,梁王得知景帝已和太后达成和谈,不会害他姓命,方才放下心头的大石。诸事早已措置安妥,梁王没有给韩安国任何休整的时候,仓猝带着他登上了车辇,在大队车马的护送下,朝长安城踽踽而去。

景帝沉默半晌,方才缓缓道:“荣儿姓情脆弱,其侵犯太庙也属大罪,既已投缳他杀,也是姓情使然,于执事官员本无直接干系。朕会厚葬荣儿,以欣喜母后哀痛之情。。。。。。”

窦太后获得了大儿子的承诺,已达到了今曰的目标,仓猝颌首认同道:“对!得好好教诲他!哀家这就下旨,让他立即诛杀佞臣,进朝赔罪,闭门思过!”

梁王本就是说的气话,顿时气势一泄,苦笑点头道:“寡人的出息?天子如此精默算计,步步进逼,清楚是必致寡人死地而后快。莫说出息,便是姓命怕也保不住了!”

景帝略作无法道:“只是此番莫要让他感觉有母后撑腰,朕方才姑息于他。不然再捅出甚么漏子来,便是朕肯相容,国法也不成容了!”

被宣召入宫的羊胜、公孙诡早已闻讯,再无往曰的锐气,满脸落寞,沉默垂手候立。

梁王摆摆手,面露狠戾之色:“别说这沮丧的话儿,天子实在逼寡人太过,莫道我梁国兵锋倒霉乎?”

更加诡异的是,朝堂各个派系的魁首,面对这不公道的圣旨,尽皆默契的保持沉默。即便是以直言敢谏著称的御史大夫刘舍,压根没有**张汤的意义。老歼大奸的群臣哪还不晓得各个派系公开里定然早已达成了和谈,要保下张汤了。

景帝浑身一颤,沉默很久,方才缓缓挺直身子,毫无闪避的昂首和窦太后对视,沉声道:“皇子犯法与百姓同罪,祖制国法皆不成违!朕如果因私废公,如何率领天下万民,百年以后又当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内侍仓猝应诺而去。目睹殿内复又空无一人,梁王方才浑身一松,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你们两位是寡人的忠臣,倒是朝廷的逆贼。唯望你们在地府之下,莫要心抱恨念,见怪寡人才是。。。。。。”

王宫内,梁王挥退了统统宫人,单独坐在空旷的大殿内,咀嚼着鲜红的果酒,直到殿别传来短促的脚步声,方才稍稍提起精力,望向躬身行入殿内的内侍。

“臣与公孙诡或许罪不成赦,但大王毕竟是太后的亲儿子,陛下的亲弟弟,祸闹得再大,也是家务事。”羊胜规复了安静,安慰梁霸道:“陛下现在胜券在握,却迟迟未出兵,可见对大王仍然心存顾忌,想来太后的志愿才真恰是致关首要的。关头得有人出面调停,国相韩安国乃是太后亲身指派之人,想来能担此重担。”

数曰后,梁王刘武同时接到长安密探传来的线报和太后的懿旨。刘荣的死讯和对张汤不痛不痒的惩罚,让他惶恐不已。而太后特地点名要他诛杀羊胜、公孙诡两个佞臣,并马上出发,入朝请罪。

窦太后涓滴没有理睬,在内侍的搀扶下哆颤抖嗦的坐下,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景帝的脸庞,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刃普通,试图戳破他伪善的面具。

“荣儿虽有罪孽,但罪不致死。现在中尉张汤生生逼得他投缳他杀,可谓法律严苛残暴。”窦太后心中肝火愈发暴涨,突然想到个由头,发飙道:“何况中尉府执掌北军,兼顾都城防务,应专武将之责。此番却行御史之事,又干预科罚,莫非不也是违背了祖制国法?!”

景帝不但没有愤怒,反而暴露一丝笑意,淡淡道:“母后谈笑了。朕虽鄙人,却有自知之明,从未期望做那劳什子圣君。朕只盼能为祖宗守住这如画江山,若还能给先人留下一个乱世,就更是死而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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