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胡立大笑，“并州野男人，你也晓得这个典故？”所谓并州野男人是来自于百年前的一个故事，其内容大抵于隔壁老王的故事一样，说有个并州贩子来到龙都，勾搭了中间寺庙里的尼姑，然后又勾引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妻妾，又勾引了数个有夫之妇，终究被人发明，这并州的野男人逃回了并州深山里。
他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雪地上，手指被地上的石子硌出血来，但他浑然不觉，持续说道：“每人交三只，如果交不出来，当须交纳赋税做罚款。金张人不堪重负，这才造了官府的反，不过是但愿朝廷停止这昏庸政令。可那笃山伯为了建功充算人头，杀了全部金张府的人，全府的百姓啊，十六万余人，十六万余人啊！”胡立说着哭了起来，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嚎啕大哭。他喝不醉，但想到了过往，想到了同年的回想，这才失声痛哭。
下人们听了叮咛以后，心中固然奇特，但还是走远了一旁旁观着，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悲伤处，也不知这胡大报酬何如此悲伤，莫非是因为要分开将军？本来胡大人如此忠心于将军，由此可见将甲士格魅力之高，大师没有跟错主子。
胡立道：“先之，你晓得我是那里人吗？”
胡立呆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我明白，我就是心中憋着一股气，贼他娘的！贼他娘！”
张孝武沉默不语，长吸一口气，苦笑几声，胡立又要说甚么，但欲言又止。两人沉默好久，张孝武才问道：“这些事理我又何尝不知，可即便如此，一个稳定的帝国不管有多么糟糕，也比一个无序的混战天下强很多。”他想到了萨达姆期间的伊拉克，卡扎菲期间的利比亚，这两个独裁者是被审判了，但是两个国度却成了军阀盘据混战不堪百姓生灵涂炭的国度，即便现有的次序并不能让人对劲，可没有次序的天下又是多么可骇。
“哦，我尽量吧。”
“我天然晓得此中。”胡立道。
张孝武吃了一惊，他是第一次得知胡立的出身，竟然如此古怪，便忍不住诘问道：“白虎军杀你百口，你的仇敌应当是白虎军，是笃山伯才是，而不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