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处所的伤才是最重最致命的,如果摒挡不好,左手很有能够就此废了!

两人各自清算局面,待清算妥当,天也快亮了,两队人马汇合着往虎牢关走。本想留几个活口来着,不料这群黑袍倒是挺有血性,没等被捉便自行了断,往嘴里塞一颗甚么,“蓬”的一下从内往外烧起来,灰都没得剩!

收山回家就是让跟着他的兵们散到一边去,他要把这些东西送坑里了。

方才处在险境,多疼都不感觉疼,现下安稳了,疼痛也一波波稳稳地翻上来,疼得陆弘景几次蹙眉,但也只是蹙眉,这货向来爱面子,旁人面前,毫不做损面子的神采或行动。这道伤实在太深了,清创与缝合都费了军医老迈工夫,也便是说,这货跟着军医针针线线的穿穿绕绕也受了老迈的罪。他紧紧抿着唇,就跟军医那针针线线都缝他嘴上似的,哀嚎痛呼都一同抿在齿缝当中,唇都给他抿白了。

“萧千户!头儿!是萧千户!”

“啧啧!就是嘴硬!说你放心不下兄弟我特地过来看看能死了啊!”

正在此时,藏在草丛中的兵们瞅准了机会抛出绊马索,绊倒了好几匹马,前边倒的马又带倒了后边的马,暗夜时分,人喊马嘶的,场面乱了,两边的人混战在一起,你来我往杀过几个回合,陆弘景领着兵们且战且退,他要把他们引到一处断崖四周。那儿有一处用来捕山猪的圈套,够深,够宽,里边埋的东西不但止是削尖了的竹箭,另有山猪炮,任何活物一旦掉下去,立马炸个稀巴烂!

……

冷脸萧千户冷眼扫过不人不鬼的陆千户,迟疑偶然,勉为其莫非:“吱。”

林子外边等着的十来骑人马见到他们分作两队跑了,也要分出两队去追,没曾想让陆弘景拦了个劈面。他把背上的枪拔/出/来,“锵”的一声扎到地上,抓住枪顶用力一提,再横枪一立,站在巷子当中挡道,其他人等都散到两边,钻进了草丛中。

堪堪刹在圈套二十来步之前的黑袍们让山猪炮轰得一阵耳鸣,缓过来今后,十几把闪着寒光的镰刀一同逼向陆弘景。当中一“人”突然发难,畴前头一刀剐过来,他本能地朝后倒,想要避开刀锋,却不料身后另有一把刀等着!那把刀对准是对准他的腰部扫过来的,一刀过后,便是腰斩!

“好!就算是为了救我命,你不能先吱一声么?!”

“瞥见垂危焰火,顺道。”

萧煜眉峰微陡,看了一眼“血肉淋漓”的陆千户,不知如何的就俄然脱手,一剑横劈,劈得陆千户措不及防,几近当场给劈成了瓢秃!

统统都这么巧。

陆弘景使枪,枪乃诸兵之王,不好玩弄,玩弄好了便是大杀四方的利器。他手上这把“滚云”出自兵器名家燕然之手,外有莲花滚云纹,内有机括,不消时可缩至数尺,背在背上带走,用时按动机括,朝上一拔,可长至丈余,轻重适合,用来非常趁手。“滚云”是燕然的收官之作,锻成以后便封炉干休,不再锻制任何兵器。也是陆弘景收到的“有价无市”当中,独一一件没有想方设法还归去的东西。实在是爱极了,下不去阿谁手拿去还给人家,厚着脸皮收下今后,他待这把枪就和待本身的干儿子差未几,闲来无事便抹抹擦擦,养护得挺不赖。

本来承情停顿得挺顺利,眼看着这些黑袍就要落到圈套里让山猪炮轰成渣渣了,谁曾想山崖边上落下一块石头,还不算小,磕磕绊绊一起弹跳着,最后掉入圈套当中,就这么巧。石头一落下去,刚好砸到山猪炮上头,霹雷一声,圈套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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