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衣柜,见到一柜子脏衣服后,陈青也不由傻眼。这些日子他可一次都没给梁子俊洗过衣服,是以才会是本日这般局面。

隔天,梁子俊的恩师还特地上门来看望摔断腿的门生,师生二人窝在室内私语半晌,最后只听一声痛骂“胡涂!”恩师拂袖气哼哼走了,临走前还指着陈青鼻子经验道“不与正道!给他下碗砒~霜,毒死这混账算了!”

吐过以后,积郁在胸口的闷气散了,胃口竟也跟着好上很多。连着吐过两次,再面对梁子俊蓄意奉迎时,陈青已经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的听之任之了。

梁子俊轻笑一声,拉着他手安抚“不急,刺史大人是明理之人,又岂会顾摆布而言他?定是好久未曾与我痛饮,多聊会罢了”

梁子俊猛的拉住陈青手,将人拖进怀里,不等挣扎便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陈青听完气的推开他狠砸了两拳解气,又愁得在屋里直转圈“你要死也别拖累百口,郎中上门你这腿一摸就知无恙……”

成果可想而知,梁子俊一条腿夹了板子蹲不下去,一趟趟厕所跑下来,好腿都快蹲成废腿了。

“大……大胆刁民,岂可在朝廷命官面前胡言乱语……来人呀……”县太爷颤抖着身子手指微颤的指着陈青喝骂。他只是个小小七品知县,若因他管理无方引出刁民冲撞京官,那他头上这顶官帽可就甭想保住了。

“那我还很多谢你喽?”梁子俊阴测测拱手。

“谢大人美意!他这条腿恰是为你而断,莫非大人还想再要他的命不成?”陈青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率众而出,惊天轰隆普通震的在场人等无不惊呆。

梁子俊一脸菜色的背靠床柱斜斜倚着,见世人尾随绯袍男人入内,先是递给亲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才仿佛不便起家普通拱手作揖“门生梁子俊见过大人、知县大人!实因身材抱恙不便起家见礼,还望大人恕罪!”

梁子俊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看着绯袍男人“敢问阅卷之人与刺史大人多么干系?第2、第三名又是何人?非是梁某自谦,而是梁某对本届同窗中有识之士知之甚祥,即便有那么两位考场得胜,想来也应有一人学问远超梁某,却不知为何是梁某独占鳌头?还请刺史大人解惑”

梁子俊也蒙了,摆布一思考猛拍腿叫到“娘的!这个损贼”

绯袍男人皱眉半刻,心想莫非真是他多心不成?忙诚心安慰“我听闻仁兄抱恙,特嘱侍从寻了些上等药材为仁兄接骨,你且放心,这位郎中乃接骨妙手,不需三月就能让仁兄下地行走”

被这胆小包天的小子俄然来上这么一句,恰好岔开话题,避过了郎中查抄。梁子俊松口气的同时不免为媳妇担忧,若刺史真治陈青冲撞之罪,即便撕破脸也要保他安然无恙。

“大人风韵过人,自是难以健忘”梁子俊斜瞟他一眼,冒充疲累闭目沉思。

陈青可不管梁子俊现在想啥,若只是衙差报录还可称病不出,县太爷和刺史都来了,即便有伤在身也得抬出去见礼。

梁子俊面色一紧,同陈青对看一眼,指尖渐渐搓着陈青掌心,惹的他一恼用力攥紧那根反叛的手指。

梁柏达被陈青那句话吓的不轻,内心想着陈青可别这时候犯倔,不然子俊轻则判刑,重则拖累百口问罪!忙眼神表示他别轻举妄动,才拽着吓软腿的老三步出堂屋。

来之前,他便假想过梁子俊会借口遁藏会试想尽各种手腕,以他对梁子俊的体味及多方刺探,此人城府极深,又长于藏拙,想必早已洞悉此中短长干系,不然就凭小小乡试解元怎能让他这个从四品官员切身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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