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筹议好对策就各自忙活起来,陈青内心有些瑞瑞不安,若真是因为屯粮被抓倒还好处理,可如果因为别的事,就免不得要动用些手腕才成。

等归置好粮仓,陈青就仓促赶往县城刺探动静。

陈青心下惊奇不定,若要查封,为何不封老宅却独独将县城购买的别院查封?

届时一应饥民强闯粮仓,就凭家里现在这些人手,怕是底子拦不住。到时打砸一通,别说粮食了,光家里这些物件就得丧失上百两银子。

梁子俊俄然被抓,大伙免不得要担惊受怕,自乱阵脚。

梁家各院纷繁收敛物件,该藏的藏,该收的收,一应稍显贵重的东西都挪到埋没的地窖,面上只余半旧不新的被褥及不值银子的碗碟。

一早这么叮咛,为的就是制止世家后辈借端赊账,这回倒是真真保全了布坊买卖。听闻县衙还将万乐斋及廖记钱庄也接踵查封时,陈青心脏猛的一沉,暗道公然出事了……

比来有几个刺头耕户频繁登门摸索,模糊已经有了要抢的苗头,如果年后还等不到朝廷赈灾,怕是真要被迫开仓“放粮”了。

幸亏梁柏达遇事沉稳,见三弟已然慌的六神无主,从速出声安抚“老三莫慌,我估摸着不能出大事,最多就是缴了咱家的粮食。眼下哀鸿刚过,又多村受灾,想来是咱家过于招眼,这才着了贼人的道,粮食被缴也没啥坏处,刚好借端避避风头”

梁子俊在县城积威已久,若说他没获咎过人,陈青第一个就不信!谁让这家伙竟干招人恨的事呢?估摸着跟他结过怨的没有十人也有七*八。

从柳衡山的口中得知,县太爷不但封了子俊的别院,还跑到梁记大肆查问。得亏万大掌柜经事,一口咬定这布坊与梁三爷没甚干系,梁记店主乃是省会人士。

粮食与宅院比起来微不敷道,只可惜这些拯救粮食不能用到自家耕户身上,还平白让何知县捡了功劳。

隐在街角,陈青背身避过来去仓促的官差,疾步找去梁记。

请面馆伴计叫来柳衡山,陈青目睹柳伯遮讳饰掩的靠过来,不等开口就见他使了个眼色回身仓促拜别。

听闻大哥一番安慰,梁柏仓深吸口气,缓下有些暴躁的心境。

一到别院,抢先被官府的封条吓到,没成想事情竟然毒手到查封房产的境地,该死!这何知县的手脚也太快了!

真要算下来,没个三五百两甭想添置齐了。与其将哀鸿招致家中,还不如上交官府,一样都是赈灾,粮食终究的去处也无外乎是那些受灾的村庄。

陈青尾随而上,直至拐到偏僻冷巷,才拉着人刺探环境。

人常说破家值万贯,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哪样不要花银子购置?更何况梁家一利器具虽说不上贵重,却也比凡人家的物件精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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