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芩自大一腔学问无用武之地,委身在蠢货座下深觉窝囊,白受了三年气,还连油水都没捞到,任秦芩心气再高,也不免被世俗打击的郁郁寡欢。

刘魏之本觉得陈青此行是为谢他举手之劳,未曾想冤假错案仍有后续。

正值灾年,物价翻倍上涨,即便有钱都一定买的到食材,府里又养着一名王爷,真是愁坏了一干厨娘。

“该死!”刘魏之忍不住抽抽嘴角,低声嘀咕。只当此番打单乃为用心施威,决计刁难,倒未曾思疑陈青所言不实。

刘魏之每日除了措置公事,还要操心办理王爷交代下来的各种琐事。更气人的是,甚么炊事太荤、沐浴水太凉、被褥不敷柔嫩等等希奇古怪的来由都能被王爷衬着的如同天下末日普通告急,害的全部府衙见天鸡飞狗跳,仆人怨声载道。

“切,要我说,小王爷定是不忍咱家大人如此辛苦,才陪着一道前去。看来王爷还是挺体恤百姓的,怕那赃官假借年节大肆敛财,故此才连夜前去”仆人丙即崇拜他家大人,又感慨于小王爷的仁义。

再加上何必亭为人极其鄙吝,常日虽多有仰仗秦芩出运营策,却连分文都不肯打赏,是以这看似风景的秦至公子,竟是连套面子的服饰都拿不脱手,还得自贴腰包宴请三教九流,替那混蛋清算烂摊子。

“非也,非也,这怎是刘大人一人之事?本王如何说也是这靖州的仆人,就算要究查,也该是本王的任务,魏之为国为民劳累好久,这等小事还是让本王来替你分忧吧”夏景玉双眼晶亮的啧啧发起。

不待陈青抵挡不住,乱了手脚,夏景玉又一扭头,指着地上一干青菜欣喜叫道“你纳贿?哈哈哈……被我逮到了吧!啧啧啧~”

特别另有这么一桩暗潮澎湃的趣案摆在面前,怎不叫闲的发慌的小王爷神采奕奕?

听闻有闲事相商,刘魏之也正了正神采“如何?贤弟之事还未处理?”

“啥?王爷要亲赴青平县,彻查赃官舞弊一案?”仆人甲故作惊呆。

陈青说完,刘魏之就笑了,起家点头笑道“又说嘴!行,算我怕了你,这东西你卖旁人也是卖,不若卖给我,权当一解老友燃眉之急如何?”

“拉倒吧,我估摸着准是王爷耐不住孤单,想拉大人陪他过年!”厨娘抽着下摆的面粉,撇着嘴一语中的,揭露王爷的险恶用心。

陈青但笑不语,嘴里哎哎唤道“这可不是送你的……不可,不可……”

这些实话,厨娘自是不敢道与旁人听,只得暗里里多给大人熬几碗醒酒汤,趁便在内心一起诽谤那多事的王爷。

如果因王爷插手而大力调查,保不齐之前各种障眼法皆成无勤奋,不但讳饰不住罪过,反倒导致案件本相明白,届时别说救出廖凡志,弄不好连子俊都脱不得身。

秦可欣祖上便长居青平县,是以对梁家乃至全部青平县的秘闻都知之甚祥,有很多何知县不明白的启事还要就教过这位地头蛇后,方才敢脱手定夺。

刘魏之的日子也不好过,接连半月被夏景玉磨的没了脾气,正笑容満絮的清算府衙事件,听闻陈青上门,心下一喜。

也幸亏秦芩学问上佳,赘述的不嫌烦琐,不然只这决计矫饰的干劲就能惹的夏景玉腻烦不已。

“说来话长,我们先不提他,我此行确为伐鼓鸣冤,但为的却不是子俊一人,而是要状告那何知县贪污舞弊,祸害全部青平县百姓”陈青义正言辞的跪下告状。

秦芩心下狂喜,多年夙愿即将成真,又岂会不令他欣喜若狂?再加上陈青决计煽动,略显清秀的面庞上模糊透出一股狠戾,不待邀约,便吃紧清算了行囊,朝晨一同赶赴靖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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