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看在梁家有钱有势的份上,语气还多有敬意,此番遭难,怕被连罪,态度立马来了个大窜改,直言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后就算不竭亲也当少来往才是。

“大胆!竟敢在公堂上信口雌黄,别觉得有功名傍身,本官就奈你不得,待一会儿证据确实,由不得你狡赖!”何知县厉目圆睁,猛拍一记惊堂木,表示师爷将罪名一一道与围观百姓,又指着廖凡志的鼻尖诘责“你可认罪?”

何如世态炎凉,女儿故意帮衬,架不住婆家怕沾上祸事,尽皆推委。梁柏松不必提,自是借粮不成,反带回两个皮包骨。

梁子俊没被科罪就仍可见官不跪,理顺衣袍才调侃的看向高高在上的县官,语气浮滑的笑道“不知者不罪”

“我哪晓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会儿只能察言观色,见招拆招吧”

“你这又是何必?……”廖凡志内心出现涩涩苦意,百感交集的低喃一句“你走吧,犯不着为了我这类人孤苦平生,婚后你我未曾心心相印,此时大可不必为了名节累及后半生”

“我看要悬,别弄巧成拙才好……”

何知县略带严肃的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直至短促的“咄咄”声将一干案犯押至堂下才厉喝一声“你二人可知罪?”

待惊闻王爷亲临,叩首过后,二人又眸色暗沉的端方跪好,心道“陈青怎会请来这么大尊菩萨?”

他之前拜托陈青代为转交的并非家书,而是一封休书,为的就是赶媳妇拜别,免得遭他连罪。可目睹媳妇一身素服前来领罚,怎能不让廖凡志心慌意乱?

“静观其变,谨慎你那张破嘴,别临时起怪招!”

“切~”廖凡志按耐不住翻个白眼,侧头对老友撇撇嘴角,耷拉个脑袋同他打切口。

腊月二十九这天,外派暗中行事的一干镖爷纷繁返回,梁家大宅又起灶煮起了大锅饭。

梁子俊适时煽风燃烧直言何知县为图结案不吝草菅性命,导致无干人等一同受刑,这等做法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说不通的。

梁家人急的张目四望,暗道陈青怎还不返来?如果再早晨一时半刻,怕是请到救兵也只能抢下尸身了。

何知县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嘴里欣喜的大嚷“下官拜见王爷”

廖凡志急的在地上挣扎扭动,媳妇薄弱身躯哪受的住刑?龇目欲裂的嚷道“你他娘的狗官!我早已休书一封,与她再无干系,这般逼迫与我,跟本就是倒置吵嘴几欲屈打成招!”

这般死力抛清干系,还不准媳妇同亲家公见面,只这般心机就引得梁柏松暴怒,喝骂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何知县此言一出,堂下人等尽皆哗然。这二百大板打下去焉另有命在?何知县这是要屈打成招啊!不想死就得招,倘若未免累及家门,说不得就只能硬抗活生生被打死。

“不!先前各种皆是苏英的错,如果一早晓得会有本日,就不该坦白真相……实在,我早已心悦于你,却因身材恶疾而不能有孕,怕你纳妾才决计冷淡……不想让你感觉我是个妒妇,也惊骇有天会被你休削发门。倘若一死能证明情意,苏英甘心同夫君生分歧塌,死亦同眠!”苏英泪如雨下,将压在心底的奥妙揭穿出来。

“走吧,算我求你……回娘家好好过日子,如果……”廖凡志一度哽咽,咬牙狠心说道“若碰上个好的,那就再醮,千万别为我守寡,爷不承情!”

梁子俊心下大急,正欲出言驳斥时,人群中一女子大声嚷道“罪妇在此,愿同夫君一起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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