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他揭露?我看就是他从中作梗,企图淹没我等产业才蓄意栽赃!”廖凡志爬起来欲扑上前去与何知县冒死,被眼疾手快的衙役当即压抑,按趴于地。

“此话怎讲?”刘魏之仓猝厉喝道。

“可有证人?”刘魏之正色发问。

何必亭被压上堂时仍一头雾水,他好端端在家昼寝,正待中午一过便去牢里落井下石,怎半晌工夫就突入一伙衙差,甚么情面都不讲的压了人就鞠问?连舅爷都被压在被告石上,他还岂敢狗仗人势?立马畏缩跪在堂下,如同三岁奶娃普通据实以告。

“小小县官竟然贪赃枉法,诬告忠良,又诡计设想冤假错案蒙蔽圣上,此等欺君犯上,罔顾法纪之人何为为官?现本王便代为拿掉官帽,年后押至天牢受审,恭请圣上裁定!”夏景玉一拍惊堂木,宣判道。

待得证物上堂,何必亭立马猴急的亲身上前揭开示众。掰开腥臭的贝壳,指着内里包藏的珍珠对劲号令“这回看你还如何狡赖?哈哈哈……”

夏景玉听戏文普通将废话尽灌耳内,面带怜悯的说道“不错,灾年还能保下大半村落,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你先起来回话……”

此子思路敏捷,临危不惧,堪以大任也。

直至将统统货色翻查一遍,何知县才跌坐于地,嘴里犹自喃喃道“不成能……我亲身检察过的……”

赃官受刑,自是不比平常百姓,除了刑部层层提审,终究还要圣上玉玺烙印方能科罪。

梁子俊心下一沉,与这王爷几番暗自比武,均同打在棉花上般无从着力,若非他窥见端倪,何至于压到年后才下公文?

“王爷!何故赃官落马,我等无罪之人却需年后规复名誉?”梁子俊拱手问道。

廖凡志嘲笑一声,要求提审廖记钱庄的账房东事。待人寻来,当场查验廖记经年来多达十几箱的账薄。

梁子俊低目垂眉,暗自揣摩王爷此举企图,想了半晌也不敢断言,只得将水搅得更浑“启禀王爷,何知县有无贪没私产一搜便知。他尚且为了关押梁某,伙同贼子诬告梁家鱼肉乡里,至今梁某两个兄弟仍在狱中待审”

直到审到私运案时,何必亭才大喊冤枉,当庭臭骂二人包藏祸心,一早拉他入伙就为替罪。

一干贪赃枉法,纳贿得来的赃物均被查获,还牵出几桩县城旧事,甚么私运官盐,庶子继位,刘员外五姨太无辜枉死,等等事件背后均有这舅甥俩的影子。

等提审过库房东事,夏景玉接过签书画押后的供词笑道“你这赃官可另有话讲?本王夙来不冤枉好人,有甚么辩白之词现在就道与我听”

目睹王爷面色不愉,何知县心下一沉。何必亭把握了他太多把柄,即便没有确实证据落在他手,眼下王爷监审,一旦抗不住全招出来那就只要拖他一起死的份。能保还是要保一下,如果真到了没法挽回的境地,说不得就只能弃车保帅了。

伐鼓鸣冤者恰是手持三十万两金票的本土客,上堂便痛斥何知县贪没百姓财帛,迟迟不肯兑换银票,还将他监禁于堆栈内不得外出。若非本日得知王爷亲临,还不晓得要被这赃官扣押到何时。

“哼~当然不但一箱,不过仅凭这一箱足以定你二人之罪!”何知县适时开口斥道。

何知县有恃无恐的位列动手,心道板上钉钉的铁案,即便请来刘知州坐镇,有王爷监审,量他也不敢只手遮天。

不待刘魏之鞠问启事,衙门外又有公众伐鼓鸣冤。待上得堂来,任何知县如何巧舌令色,都洗不脱贪赃枉法一罪。

大年三十的头半晌,县衙提审了一波又一波证人,下午则是兵荒马乱的大肆搜索何必亭舅甥俩的别院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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