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要入仕也该堂堂正正的考出来,被挟持入仕算哪门子光彩事?就怕他用心叵测,想你二人将功折罪才对!”陈青气他想的太美,这时候还不急不慌的开打趣。
有把柄在手,小王爷用起人来那是毫不手软,三天来只睡过一个囫囵觉的梁子俊蓬头垢面扑到陈青面前,颤抖着嘴唇叫道“媳妇……饿死爷了……”
夏景玉自认阅人无数,却也鲜少见过像陈青这般惯例的小哥。为人不但办事沉稳,还很有担负,能在他面前过三招的人实在未几,特别他还是以一介妇人的身份见官。
“闭嘴!啰嗦!”夏景玉不耐烦的唬下脸,顶烦他这套动不动就之乎者也的干劲。端出王爷的架子呼喊“扶本王到榻上安息!”
夏景玉闲来无事,也成心在灯节上出道谜面与民同乐,梁子俊通情达意的找来惯用工匠,为王爷打造时新又气度的灯笼。
“嘿……”梁子俊遥指愤然离席的酒友对景王无法笑道“我可甚么都没说啊,他这会儿怎就俄然开窍啦?”
“王爷也该自恃身份,以身作则,不该难为部属!……”刘魏之又端出礼义廉耻给小王爷好好上了一课。
闲暇工夫谈起灯节趣事,也引得梁子俊忆起河灯旁那场天雷地火,神采顷刻间如同偷了腥的老猫普通奸猾诡异。直看的刘魏之痛骂其不端庄才一抹脸,正色解释“我有这般不着调吗?不过是忆起荆妻罢了,何至于让刘大人嫌弃至此?”
“如你这般脾气,当死力抽身才对,怎却想不通要替朋友讳饰?若怕连罪,有的是体例封口,何必以身犯险,同进同退?”夏景玉当真猜不透何故梁子俊这般心性之人,何故做到不畏权势,勇于涉险?
“非也,伯乐想遇千里马也需主动靠近方得,不然良驹亦同驴子普通羞于揭示才调”梁子俊喝尽杯中酒,含笑吟吟的望向衙门办公之地,不言之意溢于言表。
“嘿嘿……魏之,来来来,与本王好好痛饮三杯,烦琐之事就让他代为去办便可,你我也有几日未曾好好叙话……”夏景玉微眯起眼睛鼓掌奖饰,摆手打发走梁子俊,拉着人就往身边一靠,醉醺醺的喷着酒话。
廖凡志刚巧返来,按住媳妇肩头悄声说道“他如故意,爷犯得可就是杀头的罪名了……何况,你安知爷就不能在那龙潭虎穴里来去自如?”
“该死!你不犯事,能让人抓来当壮丁吗?”陈青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又问道“王爷真信了?”
“少来这套,我才不信你没把本身也卖了顶账”陈青一把拽住梁子俊胳膊,不让他躲闪。
刘魏之心下不忿的嘀咕,你才笨手笨脚呢!也不知是谁将衣带打成活结的……
陈青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从未超越身份说过不当言辞,却也不似妇人那般诸多寒微,这等爷们性子的哥儿甘于嫁人,想来必有一番奇遇或是当真奇怪这梁子俊吧?
梁子俊仓猝表态,再不敢胡乱惹事,如若能够,定会推了王爷的招揽安于做一届布衣。
梁子俊苦笑着点头“信了就不会抓着我和廖凡志不放了……哎?那家伙还没返来?”
想来那御史大夫也是之徒甚深,才不忍其以身犯险吧?若让那木头自行探路,非撞得头破血流不成。
“如何说?”陈青拧着人耳朵逼问。
正月初七这天,赈灾粮食运抵青平县。因有王爷和知州坐镇,青平县有幸成为最早发放赈灾粮食的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