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俊抽抽嘴角,狠瞪媳妇一眼:晓得你本事,瞎出甚么风头?
梁子俊一见着人就高低摆布的不断检察,嘴里唠叨着“没如何着吧?不是让你听爷批示吗?瞎跑甚么!这帮蠢货往城里跑不是自投坎阱是甚么?犯得着大老远跑畴昔追嘛……”
“上!”带头的一摆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断枝就朝梁子俊挥来。
陈青心下微暖,碍于世人都在场,只得暗咳一声提示“啰嗦!”
其他五人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抓人,他们都是一个县的,出了事谁也别想躲。赵德才目睹世人打作一团,六神无主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爬起来绕过世人就跑。
柳盈盈炸听陈青开口,心下蓦地间乱成一团,赶紧将褪到腰间的衣裳往身上捂,小脸顷刻乌黑,贝齿紧咬朱唇忍不住扑簌簌掉泪,内心悲戚的想……怎会是他?
“谢三爷脱手相救,大恩无觉得报,盈盈愿为奴为婢以谢恩公拯救之恩”柳盈盈到底受过调*教,这时候缓过神来,赶快捋顺发丝垂首见礼。
“喂!别追……”梁子俊正解了束腰将倒地不起的三人捆成一串,见人跑远了才咕哝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前面另有官兵把手,自投坎阱还追甚么追?”
这节骨眼还是少开口为妙,梁三爷固然名誉大,却甚少来妓坊寻乐,是以跟她们没甚么友情,再加上此人夙来爱好不定,谁知这会儿会不会俄然窜改情意?对方又人多势众,保不齐不敌再丢下她们不管。
在摸不清梁子俊脾气的前提下,还是静观其变成好。
“切~我三你四!别小瞧爷”梁子俊高傲的从鼻孔里喷出一团白雾,将指枢纽捏的咯嘣响。
梁子俊撇嘴:就她!
这些世家公子在陈青睐里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啥两样,就算幼时跟徒弟学过些跟头把式,那也是花拳绣腿中看不顶用,是以梁子俊能礼服一个,陈青抵挡两人自是不在话下。
特别他们此次犯得还不是小错,而是企图□□官坊清倌。官坊也是官家财产,说小不过是寻花问柳之地,说大那也是天家的铺子!
“恩公……”不待此中一名小婢哭诉,柳盈盈就抬手制止。
等去策应的人马压着余下三名案犯返来,陈青早就缓过劲了。
经太小婢打理,柳盈盈又规复成千娇百媚的官坊花魁,见陈青望来,眼含百般委曲的盈盈一拜,见礼道“盈盈谢过公子……不知公子可曾记得小女?”
“你们先把衣服穿妥再说”陈青拳头紧握,暗自打量对方,见都是些外强中干的“荏弱”墨客,这才放下心来跟梁子俊商讨“你二我五?”
小儿吃惊,第一想到的就是回家求救,是以赵德才压根没想过逃窜以后阿爹能不能处理祸端,只想着回家寻求庇护。
赵德才吓的都感受不到断指疼痛,立马提起裤子哭丧个脸要求“三爷……我这也是头一回干这浑事,您行行好,权当没瞥见,放我一马!”
陈青扭住一人,不待二人靠近利市下用力,反拧着人胳膊“嘎巴”一声踹折。
“呼……王爷廖赞”陈青上气不接下气的拱拱手,苦笑的拍着肚皮自嘲“技艺好也不顶用,跑不远啊!”
官方武把式很多,亦有武状元是出自官方,可陈青这几手虽不是正统擒拿也非野门路出身,能如此洁净利落的礼服三人想来定是自成派系,亦或是师从高人。
三名女子这时也顾不得留手,抓挠踢咬无所不消其极,即便三人能扭住她们不放,也是挨了一头一脸的血痕。
“恰是爷!赵德才……啧啧,没想到你这蠢货竟敢伙同外人欺辱本县清倌,还好死不死撞到爷面前来,你说……爷该拿你如何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