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志其间对于的是以左相为首的老一辈权臣,有景王在背后推波助澜,虽可保性命无忧,却还是脑袋别进裤腰带的差事。
虽说他是诚恳悔过吧,可也逃不脱推辞任务的回避设法,何况刘带娣也不知能不能救活,哪能忍心让这么点的娃娃从小没爹没娘的寄人篱下?
梁子俊赶赴都城后,先是汇合了李守财,嘱他结案前万不成现身。
连同何知县在内的各大官员,一概抄家问斩,其家眷沦为奴籍发卖劳役。而从犯极则因罪名较轻,革去官职放逐至漠北苦寒之地,毕生不得入京。
陈青一大夙起家洗漱,将圆圆清算安妥送到二嫂屋里帮手看着。
“你啊!不想入仕找那劳什子借口何为?”梁子书损道。
“没钱!归正都得死,干啥华侈银子在个死人身上?有那闲钱都够给平儿另娶房媳妇了!”苗仁翠仗着持家,拒不流露银子藏在那边。
“咋了?”梁子贤接过看完才出声劝道“从速派人去追!子俊都抽身了,犯不着再搭小我出来!”
按说景王回京,早该下派官员顶替他的位置。可不知因何原因,迟迟不见朝廷委派新任官员到此任职,而本来定好的官员则因迟延塞责被朝廷夺职,是以我们的刘大人直到现在仍官居靖州知州一职。
梁柏金佳耦见了天然欣喜,席间听闻子俊不欲为官王桂莲还想再劝,梁柏金拍拍老伴的肩膀说道“罢了,子俊有本身的筹算,何况景王招他入京亦有所图,我看还是先张望张望再说”
一入京,梁子俊要拜见的熟人真很多,刚在大哥梁子安家安设下来,就马不断蹄的提了礼品去看望梁柏金。
“救人要紧,等陈平返来再把娃娃还他,总归是亲人,能帮就帮一把吧”梁柏达沉声一叹,对这家人是真的无语了。
陈老迈疲劳在地,双目发楞的喃喃道“阿爹……儿子不孝啊”
“老迈媳妇……人都快死了,你咋还能这么狠心?”陈阿爷老泪纵横的拍桌痛斥。
李守财双手接过,看完才笑眯眯的说道“确像廖兄所为……呵呵,我倒感觉无妨,论机灵,你我二人尚不如他……他既然成心,定然能够悉数吞下”
信中除了道明家中遭受,还附带娃娃的一张卖身契。
梁子书笑道“你这皮猴,还是改不了性子,莫要枉自托大再触怒了景王”
现在,案子已结,他与廖凡志业已脱身,虽说大家道遇分歧,但幸亏三人都还活着,廖家虽说产业折损大半,但终归留得一条小命,总好过性命不保吧?
“哈哈哈……好酒虽好,也需点到即止,莫要贪酒误事”梁柏金笑着提点。
“你啊~都当阿爹了,还这般卖乖”王桂莲心疼的轻戳他额头,受用的饮下一杯酒水。
尚且非论奶娃另有阿爷阿奶,就算真拜托给陈青,难不成他这个做“姑姑”的还真能将他当个下人对待?
说到底,苗仁翠还是见不得刘带娣好,若非他教唆,儿子哪会跟他用心?
陈阿爷目睹儿子媳妇吵做一团,哀叹一声,若非不知银子藏在那边,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抢下来救人。
奶娃初醒,饿的哇哇哭嚎,陈青手忙脚乱的抱起软趴趴的婴儿,转头冲院里嚷道“二嫂!二嫂你快来啊……”
加上此次又触及官盐,乃是朝廷税收的重中之重,若不得法,说不得就将蚍蜉撼树无功而返,而一旦有所建立,则可为朝廷收敛大半税收,亦可谓将权力回拢至帝王手中。
“好说,估计未几时廖兄就会因银钱完善向你我二人求援,届时……”梁子俊笑眯眯的惦着折扇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