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俊就捞着一块,瞪眼瞧着吃完不认账的家伙骂道“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啦?”
梁三爷苦笑一声,上马挥别媳妇“等我返来!”
一进都城,先是四下送礼宴客,又奥妙见面了廖凡志等人。
夏景玉拄着下巴哼笑一声“放不放人,天然是本王说了算,何况盐场的事才完,后续另有很多题目有待处理,别忘了,他但是把最该抓住的人放跑了”
“喂!我这官职也太低了……”
夏景玉恶棍般堵住耳朵,任由三人抱怨般宣泄不满。
摸着怀里埋没的匕首,内心暗自发誓,只要此人稍有冲犯,即便冒死也要庇护蜜斯……
梁子俊斜瞟她一眼“看你还算懂礼的份上,爷就不计算那小子的莽撞,还不迎爷进屋?”
搏斗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垂垂熄了动静,直到第二日晌午,梁子俊才顶着一只黑眼圈乐颠颠跑去蹭饭。
女娃本来也觉得梁子俊丢给他们的是一本家规,接过来随便看过两眼,便卷起来敲着人脑袋经验“笨伯!这是蜜斯将来夫家的族谱,理顺了干系才好提点蜜斯”
陈青瞟他一眼,吃完了一抹嘴,丢下纸包连个感谢都没说。
“滚!一包桂花糕就想把我打发了?”陈青高低抵挡,说啥都不肯等闲就范。
“哼~你有胆量先爬上来再说!”夏景玉嗤笑一声,抬手扬起酒壶,号召那三人落座。
抢先扑出来的不是媳妇,梁三爷撇撇嘴打发馋猫“一边玩儿去”
爹爹很少叫他良缘,但每次一叫都代表爹爹要活力了,圆圆咔吧着大眼眨掉泪花,竭力绷紧小嘴,委曲的好不成怜。
圆圆含着桂花糕,又伸出一只小胖手。
廖凡志用心嘀咕道“强词夺理!”
“贼小子!成交!”梁子俊咬牙又塞给他一块,见儿子颠颠跑了,这才暗咳一声,托着糕点喊上一嗓子“媳妇,爷返来了”
陈青从鼻孔里喷出一声,暗斗了几天,气早就顺了,碍于没有台阶这才硬生生憋着。
陈青耳根通红,回击就赏他一抹布“嘴上放洁净点!”
“再陪你玩一年啊,差未几得了……”
陈青也愁闷的轻叹口气,难不成是随他?可小时候的事谁晓得啊?越看这小子悲伤的神采越心疼,干脆恶声恶气的呼喊“闭嘴,良缘!”
梁柏仓瞪着不成器的东西骂道“见天作妖,还没个娃娃让人费心”
陈青耳垂犯热,缩着脖子狠瞪他一眼,劈手夺过糕点就坐下来大口咀嚼。
梁子俊上道的连称不敢,却又斜挑起嘴角挖苦“谁让你言而无信呢?”
“奉侍倒是其次,我那侄女在乡间野惯了,嫁了人不免冲撞婆家,今后你俩多番提示些,也免得无端招肇事事”梁子俊顺手丢下一物,便提步拜别。
风趣!实在风趣!
“你这牛嚼牡丹呐!也太牲性了”梁子俊可惜的捏起一块,细嚼慢咽的小口咀嚼。
夜夜独守空房早已不耐,猜也猜的到那头倔驴把人藏哪了,梁三爷拐不到人睡觉,就只得别的想辙迂回行事。
倪忠傻笑着摸摸脑袋,能当陪嫁丫头的无一不是贴身侍女,蜜斯能破格当选,也算是得了主家的喜爱。入了夫家只要梁府蜜斯能失势,他们在仆人中也算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平辈中有几人敢跟他这般说话?不等命令估计脑袋就已搬场……
与人斗,当然乐在此中,但无人同谋、分享高兴亦可谓是有趣至极……
“能养到16岁,也算我们有福分,快别哭了”梁子平刚晋升为岳丈,内心还没缓过劲,为了凤至却还得强自平静,安抚哭到断肠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