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谁说必然要人力破堤?”陈青眉眼弯弯的笑看向他。

陈青借由官职寒微打趣沈书誊,也让世人忍俊不由笑了起来,沈书誊满面羞恼的低斥“贤弟这般瞧不起为兄,莫不是以为沈某当真不能有所作为?”

“贤弟无需谦让,为国分忧不分良贱,但能想到处理之策,还请但讲无妨”沈书誊率先沉声表态。

“无税可征,何故保持国运?”马学东质疑。

陈青见他又是作揖又是赔罪,无可何如的笑骂“得了,还不从速跟马大人干休言和?你再想为国捐躯,也得先爬到呼应官位才行”

“那四周可有阵势低洼又无人居住的山谷?”陈青边说边倒洒半杯酒,酒水淌过之处,手指从中一划,顺势将半数酒水引到另一处,构成分支引流之势。

目睹世人将锋芒暗指向沈兄,陈青心底暗叹一声。沈书誊为人过分朴重,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能跟同僚明面争论啊?

“好!我也附和,内斗不免让人笑话,分歧对外最好不过……”孙斌全眯眼笑问“不知陈兄弟可有良策?”

“罢了,罢了,连户部都无万全之策,我们在这光操心顶甚么用?喝酒喝酒!”

此事触及兵权,世人临时搁置不提,既然陈青能想到这么多体例,世人也想听听他对防治水患的定见。

“算我怕了你了,鄙人这就给沈正司赔不是”再如何说都属工部同僚,为了意气用事深陷险境可非马学东所愿。

陈青也拉住他劝道“说说罢了,万不成莽撞行事,你才刚升上正司,朝廷就算指派也不会选个小小从五品文官”

“修成了是死,修不成亦是死,这烫手山芋谁敢接?”

“这可如何是好?哀鸿不得安抚,入冬极易叛变,可将士远在苦寒之地镇守边关,又焉能断炊?”

“说的轻松,谁敢包管下派那人就不会同流合污?再说处所权势深厚,又与朝中重臣多有干系,怕是清官也难完成皇命……”

“若水量上涨不较着,有堤坝禁止也不会形成河水流失……沈兄感觉……呃……如何?”陈青一昂首,嚯~大伙全都聚精会神的在听他讲授。

“陈青只是个泥腿子,看到的也尽是些民生百态,实在算不得高见,至于粮饷一事,不知将士中有几成也像陈青这般?”陈青笑看沈书誊。

“罢了,提这些糟苦衷干吗?要我说当务之急还是从速研讨如何防治水患,这才是利国利民的要事!”

陈青听罢笑笑“这就不难办了……既然都是泥腿子,扛枪即能保家卫国,卸甲亦可开荒种田,眼下边关即无战事操心,放着泥腿子不消岂不白白华侈粮食?”

陈青确切并未考虑这点,想了想说道“陈青不懂用兵之道,是以并未多加考虑,可朝廷唯才善用,应当能想出万全之策,届时将军一家长幼搬至都城安家,想必也能防患于已然”

“谁不想有生之年能名看重史?可惜急功近利只会枉送性命罢了”孙斌全不无感慨道。

“如若能将税收化作冬粮储备起来,一可防备次年灾情,二可调控粮价。按捺粮商歹意哄抬代价,也可免于影响民生。倘若四周州县罹难,亦能在最短间隔内集结征用,以防民变”

目睹沈书誊想明白关键,世人乐不成支的相互恭喜“本日才算真正熟谙了沈正司,有此同僚,我等与有荣焉,可喜可贺!”

“是沈某枉自托大,还请众位大人多多包涵……马大人,沈某这厢赔罪了”沈书誊哈腰施礼,直到马学东把他搀起来,仍惭愧说道“马大人能不计前嫌,实在是让下官忸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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