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偶尔会心血来潮唤他侍寝,胆敢不来就假公济私的扣押御旨以作威胁。

也就剩下嘴上工夫了!刘魏之抬手虚招,摸上缺了个齿的牙槽笑话他“啥时候掉的?这都第三颗了”

如此过了半年,刘魏之神情日渐委靡,身子也肥胖的不像话。夏景玉看不过眼,逮着人喂吃喂喝,成果这家伙还不承情,恼羞成怒的斥他又想出新花腔热诚人。

刘魏之心动不已,差点就开口应了,可思及家室,又不无苦闷的低诉“我另有妻儿老母……”

“不是你通风报信,母后怎会晓得此事?”

刘魏之现在仍然处在震惊中没法矜持,听得一番警告,他才晓得,本来景玉竟然不吝为他公开顶撞皇太后?

秋冬瓜代之际,刘魏之又染上了风寒,高烧两日才气稍进食水。

“魏之,可愿与我浪迹天涯?”别看夏景玉问的理直气壮,可看向他的眼神倒是那般谨慎翼翼,就怕遭以否定,再令先前各种皆付之东流。

“你另有脸说?断袖不容于世,引回正路何错之有?”

实则他也确是被王爷锁了,不过不是在埋头悔过,而是被王爷锁在房中彻夜承欢。

外界传言刘侍郎公开冲撞王爷,恃宠而骄,不但令龙颜大怒,还被王爷囚困府中罚抄经籍。

景玉冲出去那会,刘魏之木楞的看着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哼!敢死本王前头,定要扒坟鞭尸让你身后不得消停”夏景玉起家捶捶老腰,出言打单。

“瞎扯,是第四颗!不过没你掉的多就是”夏景玉摸着整齐不齐的牙齿笑了。

“少来这套,本王才不屑理睬世俗目光”

愤恨之余,却不由沉浸在欢愉里不成自拔,直到被人掳走,才令他大彻大悟。

夏景玉脚步微顿,复又果断的冲去后宫。不管世人如何看他,只要魏之的心仍在他这,他就说甚么都不会罢休!

得知本相,刘魏之竟无言以对,苦口婆心的一番规劝全然没听出来,脑筋里仍乱哄哄的回想着,景玉是至心喜好他的……

刘魏之轻叹一声,念起那段过往,内心仍旧止不住冲动。跟他胶葛了几十年,也够本了,若不是怕丢他一人日子难捱,这会儿说不定早该含笑地府了。

梁子俊走后,刘魏之不但多了很多琐事,还要对付景王的无度索欢,回到家后见到妻儿不免少了笑容,更没精力对付房事。

叔侄俩对峙很久,直到夏景玉当真撒泼打砸,天子才头痛不已的让步“罢了,罢了!人在皇祖母那,你自去朝她讨要便是”

“遭世人不耻又何妨?只要此生欢愉,孩儿于愿足矣”夏景玉没想就此事威胁母后,可为了魏之,却不得不重伤生养他的亲娘。

刘魏之撅着屁股恨声发问“你不说容我十年吗?这又作何解释?”

负荆请罪以后,刘魏之深彻体味到招惹一头猛兽的了局。

“放心吧,我还能多撑几年”刘魏之抬起眼皮,笑出一脸深褶。此人最怕孤单,说甚么都不能走他前面。

“没事,等你真咬不动了,我就嚼碎了喂你”夏景玉嘿笑两声,叮咛侍卫用鸡汤给故乡伙煲粥。

怕他被奥妙措置才决计安排暗卫庇护?王府防备森严竟也是为了保他全面,而非执意囚困?

夏景玉吃饱满足,慵懒踢开彻夜承欢的部属,语带凉薄的唆使“前次的折子皇上准了,就放在书房,你本身去拿”

“别说!”夏景玉心惊胆战的截住话茬,没事老提之前干吗?只要快死的人才老记起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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