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那娇妻也非甘心下嫁,他又贪玩气盛,娇惯三月便失了耐烦。成果现在花十倍时候也没能挽回败局,日日回家冷茶冷饭,爱搭不睬。别说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能偶尔给个笑模样都能让他乐呵上半天。
“去去去,爷这是幼时身子骨薄弱,长辈疼惜才年年提进步补,这不都养成风俗了嘛~瞧爷现在壮的,就是夜夜梅开三度也能生龙活虎外加神清气爽。我看你也该学学爷,免得人到中年就得靠药物提兴”梁子俊瞎话张嘴就来,喝了大补之物,这身子都跟着暖烘烘的。
陈青气的红了眼,张嘴就咬上那骨节清楚的苗条手指。梁子俊吃痛,甩动手狠踢他小腿一脚,此人想拿他当媳妇疼都难,骨子里就是个爷们性子。
回想当初刚结婚那会,虽没到心心相印的程度,但也对他和顺有礼,乖顺讨喜。现在呢?不管他多晚回家都不闻不问。乃至用心惹出点花边丑闻,她也能视若无睹,关门过日子。
“胡说甚么呢?爷惦记他四年,那也是记恨!哪来的对劲(喜好)?爷一开端相中的就是陈碧,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冒名顶替,若不是逼不得已才许他过门,你觉得爷奇怪调*教他那破性子?”梁子俊当下嘴硬辩白,即便内心承认,嘴上也万不能认账。
梁子俊在前面笑弯了腰,对劲的向四周一扫,用眼神压下那些闲言碎语。估计明日以后,大街冷巷就得传遍他梁三爷又改了癖好,喜好调戏爷们,今后怕是很有点样貌的爷们都得对他退避三舍。
梁子俊故意整治陈青,最后却发明这招对陈青不管用,本身不开口原想让陈青想清楚关键主动认错,成果反倒顺了这家伙的意,每日公开躲进柴房偷懒。
“可陈青并没错,为何要认错?”陈青也文绉绉回他一句。
廖凡志被梁子俊约来万乐斋,瞧他正捧着一碗滋补圣品喝的面色潮红,啧啧有声。“我说这冬至还没到,怎地补品都端上桌了?该不是日日*耗费肾阳?”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我还瞧不出你那点猫腻?一准晓得他是个哥儿时偷乐到不可!”廖凡志倒了杯茶自斟自饮,白眼一个接一个翻,最后压着抽筋眼皮暗骂不已。
梁子俊丢了汤勺,一脸愁闷“你懂啥?这相处之道又非明文规定,要因人而异,因地适合,我又难道那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何如糟妻生了副爷们脾气,最是争强好胜,我就是想将他当软玉对待,怕是他都不肯也不喜”
梁子俊挑着眉听最新传言,笑的一脸对劲。廖凡志瞧不惯他那出,拧了领子探听本相,终究得知那人是他媳妇后,也不免张大嘴巴,擂他一拳“有你这么心疼媳妇的吗?好好说话不成?我怎不知你另有脱手的弊端?常日里见你对那些小娘皮面上都疼惜的紧,咋就对媳妇这般卤莽?”
陈青与梁子俊撕扯,引来路口行人围观,梁子俊脾气一上来哪管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直把竹筐卸了、短衫扒了,才将人摁在地上咬牙切齿经验“再让你不听话!下次再穿出来现眼,就扒光了让你走归去,爷的话也敢不听,我看你就是欠经验”
陈青身子微顿,伸手拉下外衫,斜眼瞄他“你叫呗,归正丢人的是你,我怕啥?”
大雪降落之时,陈青正猫在柴房绣活,偷眼瞧着主屋动静,心下踌躇再三,还是起家端上半盆白炭去灶房引火,又送到书房给梁子俊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