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志和李守财对看一眼,一脸嬉笑着损他“这不是怕搅了三爷团聚的兴趣,才没敢上门叨扰嘛”
这半月烦躁半月热忱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梁子俊暗害这类煎熬的日子还得过上三个月,一张俊脸便皱的跟个苦瓜一样丢脸。
陈青抬眼望天,眼下恰是雨水较少的时节,幸亏春季下过几场大雨将地都浇透,不然再过十天半月怕是就得提水灌地。
晌午太阳暴虐,家禽都热的趴在地上不爱动,给水槽灌满清冷井水陈青又去猪圈打扫一遍,夏季若不勤拾掇,异味很快就会飘散开。提水给两端肥猪冲了个澡,才提着木桶返回院子。
蒲月初五端五节,便是举国欢庆的佳节也是夏季停止祛病防疫的节日。
得知此次一下揽了四单买卖,主事笑的满脸着花,连连承诺,为保万无一失连镖师人手都增加一倍,人手充沛才气确保货色不出闪失,若非有四人预付货款,商行也不敢大手笔进购海货。
梁子俊正愁没银子花,陈青每月拨给他的银两都不敷塞牙缝,如果得了新财路,春季大比要破钞的银子就有下落了。
现下贸易来往频繁,珍珠不似前朝那般奇怪,虽一两不值令媛却也能换上几百两银子。并且珍珠夹带便利,只要各个枢纽打通,若不细查极难发明。
梁子俊倒是不担忧门路不敷硬,何况海货多以干货为主便利运输,比方海米、虾皮、海菜等,新奇鱼类、贝类因运输不便,光死在路上的就得占去大半,即便发卖的代价再高也难找补丧失。
夏国地处本地,河道湖泊浩繁,水资本丰富,何如却离海甚远,不似周国事本地国度,海产品丰富。夏国的官盐也多出于井盐、硷盐和崖盐,想要发卖海盐倒是需从周国进购。
梁子俊倒是想去,何如陈青刚换过势,恰是脾气烦躁易怒的时候,衡量利弊,只得按捺住谨慎思乖乖钻回书房温书。
廖凡志轻点桌面,一脸贼笑的央道“你牵线?”
梁梦再有三月即将出嫁,聘礼也于昨日抬进梁家大门。即将结婚的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是以此次出游没有梁梦的份,连同梁子壮伉俪也不舍闺女出嫁失了游逛的心机。
何必亭一脸欣喜的连连拱手“我何某有幸结识梁兄及二位兄弟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待挣了银子必回请各位”
廖凡志趴在梁子俊肩上逗他“如何?比来手头紧?之前可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梁子俊推开他的脑袋,暗咳一声一脸端庄的辩白“谁会嫌银子多?”
是以此次采购的贝类只是幌子,真正值钱的东西倒是藏在内里的珍珠。珍珠不管磨粉还是制成金饰都极受官宦大户人家的女眷爱好,代价更是一两值令媛(一金即是20两,令媛即是2万两银子)
是以都城食用的海货都是出自周国,两国贸易来往积年已久,但边关查抄甚严,税收更是能扒掉利润的近三成,再加上打通干系,刨除丧失和层层剥削,所余利润微乎其微。如果没有门路,甚少有商家情愿引进海货发卖,何况一旦夹带私藏,被发明轻则发配徭役,重责砍头掉脑袋。
梁子俊一摆手,风雅应情“自家兄弟说这劳什子话何为?有财路大师一起赚,就是委曲守财兄要让出部分利润与我们了”
海货一旦运抵都城,自是不愁销路,有李守财作保,何必亭对此次买卖信心实足,夸口通关文牒之事他一力承担,不需几位兄弟破钞银子。
梁子俊提眉思考一番,点头反对。如果请何知县脱手,怕是得砸个万八千两才成“我看还是从何必亭那动手,我们不便出面,让你养的那些掌柜洽商,最多面上分他四成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