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突厥部落传播好久的曲子……代表着叛变与拜别。曲子里的胡安,妻离子散被部落丢弃,最后纵身跳下了绝壁。”威远将军叹了口气,“她只怕嫌弃这个天下了。”
“你是威远将军府出来的吧?”
“祖母,孙女对不起你!如果我早听你的话,也不会如此。”云冉伸出枯瘦的手指,抚摩着墓碑,心早就碎成了一片一片了。
厥后一番谈判后,威远将军出了毡房,俄然悲从中来:“她弹的……是胡安牧羊曲。”
“郡主你慢些……”
云冉怕祖母瞧见她这副模样心疼,特地让琴心给她抹了些胭脂。
云冉抿紧嘴唇,摇了点头:“不去了。”
云冉摇了点头。另有何可看的?徒增伤感罢了。
云冉垂下眸子:“你替我出去买些祭拜用品好吗?我想去看看祖母。”
“嗯,应当会的。”
“郡主你谨慎前面的台阶……”
云冉沉默半晌:“的确有一件事,得你帮我去办。”
“好,你渐渐逛着,我先归去了。”
那几棵海棠承载了太多的夸姣,年幼时与姐姐弟弟在林间玩耍,春日之时扶着祖母去看繁花。
当时父亲情意已决,说统统都得以孟家为重,谁来劝说都不可。
但是看到坟冢时,还是忍不住哽咽:“祖母,孙女不孝,未能在你病床前尽孝,现在才来看你,你别怪我……”
只要想到这件事,云冉的心如同被刀剜掉一样。
国公府后的那棵海棠,不及本身院中的半分,当时院里那几棵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老树,却被孟家那样无情地铲了个洁净。
她垂下眸子:“晓得了。姐夫。”
“不可,祖母日思夜想盼了我两年,我怎能让她再多等一刻呢?”云冉喘着气,好一会儿感觉好了些,才持续往前。
回到屋中后,云冉叹了一口气,看向婢女:“你叫琴心是不是?”
“将军,这曲子是甚么意义?”琴心猎奇地问。
“这些天多谢你。”云冉抿了抿嘴唇,“我身子不好,劳烦你顾问了。”
她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祖母也是这个天下上最疼她的人。从小护着爱着,纵使她奸刁率性,也未曾说过一句重话。
云冉的步子极快,快到脚下已踩不稳,几近要跌倒下去。可她只想快些分开这是非之地。
云冉像被冷水泼过普通。晓得他是在点醒本身,让她不要有不该肖想的动机。
可如何好得了呢?
她的确遵循承诺那样做了,但是过了这么多天了,郡主仍没甚么活力,回到国公府反而更低沉了。
琴心低声回应:“回郡主的话,将军已将奴婢的身契给了你,以是奴婢便是郡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