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劫尊大人是为此事而来，小人不得不奉告大人一个坏动静，不清之水，无用...而黄河之水，永不会清...”
以他的气力，化身蛮牛的一踏，足以将百万里江山踏为废墟。但是黄河之水，因为有那意志庇护，竟将宁凡这一踏之力抵消一空。
河水当中，仿佛包含着一种浑浊百姓的意志，恰是有了意志，泥沙才会被吸引而来，将黄河河水浑浊...
“风趣...想不到除我以外，另有太苍劫灵意欲叛变劫主，盗取尘花...你这小牛，很风趣...”
这是意志层面的减弱！他天然不懂！
红衣女子走近宁凡身前。伸出冰寒光亮的手掌，抚摩着宁凡的牛脊。
一道有些陌生、有些耳熟的女子声音，俄然从宁凡身后传来。
而当宁凡走近湖边，靠近湖水，方才暴露震惊之色。
他并不知。那消逝的力量，名为战意，被宁凡夺了去。
以他的迟缓速率，一日只能行半里，一年也只能行二百里不到。
他埋下牛头，迈着沉重的法度，溯河而行。
旋涡当中。俄然飞出一道紫金掌印，朝宁凡重重拍下。
“她不是红衣，她是红夜叉...红夜叉，当日我所斩杀的那只天赋雷灵，曾说我是红夜叉之奴，曾说我与红夜叉，都是太苍劫灵的叛徒...”
连续掐完数百指诀以后，红衣女子才谨慎的伸脱手，摘下一朵朵六棱白花，含入口中。
若今后宁凡真的随雀神子寻尘树，摘尘花，定会用上这些指诀。
百年，所行不过两万里。
劫池大阵每日都会殛毙千只蛮鱼，此池蛮鱼虽多，却终有一日会被灭尽。
“红夜叉...她与红衣必然有着某种干系...”
这冰湖湖水中，有劫念之主留下的意志力量，化为寒冰，腐蚀着宁凡的道心。
“上界劫尊，是甚么？樊家是甚么？劫使又是甚么？”宁凡面无神采地问道，试图从樊连云口中套问些太古秘闻。
红衣女子妖艳一笑，足尖一点雪地，好似一只红蝶，轻巧地落在湖心冰树下。
“嗯？下界蛮牛，竟能接受劫主张志，来到尘树前...”
不知过了多久，宁凡背上的紫锁完整溶化、崩溃，而冰湖中的意志，也完整消逝...
这增加是子虚的，是幻景中的幻象，若离开幻景，天人青气还是畴前那么多，不会有任何增加。
黄河水源，便在那雪山围成的雪谷当中！
“囚禁我心神的，是这劫池大阵，若破此阵，则可脱困！”q
黄河水源极远，以渡真中期修士尽力飞遁。也需数月才可达到。
试图逃生的蛮鱼，全数都已死去...现在，再无蛮鱼敢抗命逃生，全都苟延残喘地活着。
若换成背负紫锁的宁凡，怕是没有千百万年，底子不成能达到水源处。
万年跋涉。也不过行走两百万里间隔。
他的眼中，本有肝火燃烧，怒的，是有蛮荒生灵脚踏黄河，令黄河改道！
在樊连云的眼中，宁凡身怀劫血，便是太苍劫灵，是他不管如何也获咎不起的存在！
即便宁凡现在的形象只是一头蛮牛，那劫使老者亦是不敢获咎宁凡半分。
“樊家劫使樊连云，不知上界劫尊身份，无端脱手，冲撞了劫尊，请劫尊恕罪！”
“因为这黄河，乃是那位大人的一丝劫念所化，有着浑浊统统的意志，意志不灭，黄河不清...”
“莫非说，我方才见到的，便是红夜叉叛变太苍劫灵的一幕么...”
宁凡的气力让他惶恐，但更让他感到惊骇的，是宁凡太苍劫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