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刚到门口就被她吸引住了目光,上前问了句:“这位太太但是来寻我们女人的?”

“不如何。常家那事得亏是没有把他连累出来,苏家没事。但二爷那边没那么好畴昔,先是责打了一顿,后又关了禁闭,这两日才放出门来走动,还一瘸一拐的呢。二太太还是心善,这些日子哪儿也没去,估摸着是留在府里防备二爷又拿祯大爷出气呢。”

“那本日衙门里有没有传出甚么动静来?”

“掌柜的,我要看看你们店里最老的工匠做的纸鸢。”

这里刚坐下,木槿就把人领出去了,苏若看到这模样的容嫂,心下也不由得赞叹。容嫂年纪本来就不大,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过往因为糊口蹉跎,显得沧桑些,但这么一打扮――又或者是因为常蔚就逮,薛家翻桉期近,人逢丧事精力爽,她本日不但看起来年青了很多,并且还带着一丝喜气,以及一丝难掩的冲动。

木槿当她是昨夜返来得晚,没安息好,便不说了,拿着空盘子走出去。

容嫂也打量了两眼这清丽姣美的丫环,浅笑道:“恰是。我就是来求见苏女人的‘容嫂’。”

阿吉朝柜台后打起了号召。

苏若只听不言。

“女人客气了。”“容嫂”还是先行了一礼,而后才直身说:“我娘家姓崔,夫家姓周,你称我崔氏亦可。”

……

“好嘞,奴婢亲身去迎!”

“甚么事儿?”木槿一贯有大女人房里大丫环的气度。

“早就出门了,还是平时阿谁点。”

黄氏的父靠近年身子骨不好,她归去探病是常有的事。

“还没有听到。”丫环们摇点头。

容嫂本日仍作澹雅打扮,但衣裳用料却比畴昔讲究多了,一身藕合色襦衫,下罩湖蓝色百褶裙,头发也绾成了高髻,插上了金钗,配上了耳铛,掩着个承担的腕上一双翠玉手镯,虽不施脂粉,却像朵盛开的鸢尾花普通非常惹人谛视。

本日他们要去的是纸鸢铺子扎堆的东市,因为西城门外空位多,踏青的人多,买卖也好。

苏若当时虽说情愿信赖容嫂,但她到底还会不会来内心始终没底,现在传闻她真的来了,那里还干得了别的?立即让人把早餐收了,去西跨院花厅摆茶迎客。

“别瞎扯了。我们家就是普通的小官户,家里也不是很有钱,就算当时候有丫环,也远远不能跟苏家比。奉侍我的人,是奉侍我母亲的人的女儿,唉,说这些也没意义。”

“是这么回事儿,”婆子递了张帖子来,“外头来了位女子,说是跟我们女人约好了登门拜访的,她今儿来了,递了这帖子给咱,让传给女人呢。”

洗墨挠了挠头,明显另有话想说,但看她已经跨进了店门,也就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木槿听闻,接了帖子看了两眼,只见封皮上笔迹清秀,便问:“叫甚么名儿?”

木槿端来早膳,一面说:“二太太回娘家了。三太太快生了,三老爷不在,怕到时要人照顾,她提起初归去走一转儿。”

“岂能如许无礼?”苏若先引她坐下,而后着扶桑上茶来,又望向劈面说:“周夫人公然是守时取信之人,本日还未到商定的第三日,您就来了。这么说来,手头要忙的事情,想必都忙完了吧?”

木槿失声一唤,当下就转头往屋里去。

“您快随我来!”

苏若扫了眼帖子,旋即站起来:“她人呢?快请她出去!”

苏若也难掩内心石头落地的喜气,比上回相见时要热络很多。

“她说她叫容嫂。”

换衣结束,趁丫环们打发浸帕子,苏若问:“老爷出去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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